人群呼啦啦就分成了两派,有的人想去左边,却被右边的人强行拉过去了,有的去了右边,想了想又偷偷溜回了左边。
主持师父选择站在了左边。不是他没血性,而是他不能拿全观道友的生命来开玩笑。
二师父五师父六师父选择站在了右边。
人群选边完毕,赵师兄出来一数,左右两边均是十六人,刚好对等!
这可怎么办?大家都发愁了。
五师父站了出来:“我徒儿易知春还在外头没回来,全观就剩她还没表态了,要不,我们再等等?”
三师父不乐意了:“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去?靖王才给了我们三天的时间,谁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赶回来?”
大家正在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听得外头一阵马的嘶鸣,有弟子以为又是靖王的人来了,吓得胆战心惊,出去一看,却欢呼起来:“是易师妹回来了!是易师妹回来了!”
大家都蜂拥而出。
庄晓寒从来没想到回个师门竟然受到了全体人等的热烈欢迎,简直受宠若惊。
等知道了大家的心思,看到全观人的眼光都注视着她,这让她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
主持师父走过来:“知春徒儿,你回来的很及时,现在外头靖王大军压境,逼着我们让出道观,大家对于是退守还是迎战争吵不休,谁也说服不了谁,现在就剩你没表态了,你说,你是什么意思?”
庄晓寒道:“我回来的时候,看到山下确实有很多的官兵在下面驻扎,人数也确实有很多。单从人数来看,我们确实是不占优势的,但是,要是让我们就这么轻易的让出去,那也太便宜他们了。”
五师父道:“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徒儿支持迎战。”庄晓寒大声说道。
迎战派一片欢呼。
三师父涨红了脸:“可你知不知道,就以我们这区区三十来号人去迎战,根本就是以卵击石,毫无胜算。还不如保存实力,避其锋芒,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些人是反贼,迟早有一天会被朝廷兵马收拾掉,到时我们再回来,横竖道观和山头他们也搬不走的!况且打仗还是要死人的,能活着为什么要去送死?”
二师父皱着眉头:“今日被赶下山去,就算能找到一地得一夕安寝,焉知明日就不会再从此地被驱赶往另一地?这样被赶来赶去的,什么时候是个头?我们清虚观创立百年,祖师爷亲历了多少的艰难辛苦,才置办下这份家业!这里的一砖一瓦哪里没有先辈们的心血?就这么轻易就将它拱手送与了反贼,只怕祖师爷和先辈们知道了,死不瞑目!我等死后又有何面目去见他们?”
一句话说的三师父闭了嘴。
人群里一个女声忽然哆哆嗦嗦的响起来:“可是我害怕,我不想死,也不想离开这里…”
大家都沉默了,人生在世,谁不怕死?凭着一腔孤勇做事,挑战的是人的极限,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人群里有人低低啜泣起来了,哭声越来越大了。
气氛更加低迷了。
庄晓寒想了想站了起来:“不如这样吧,既然大家谁也说服不了谁,要退守的就收拾行李离开,要迎战的就做好准备迎战。大家互不强迫彼此,也不要指责对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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