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干娘每月的月例银子也得要回来啊!”庄晓寒说道。
“什么,这个钱也要?”小妾惊呼道。
“当然要啊,你看你这个女人吧,一文钱都不赚,每天就知道伸手找男人讨要,养活你和你的儿女,我干娘在府里当差十几年吧,干娘你一共当差多少年,每月月例银子多少?”庄晓寒问吴大娘子。
“有十五年多了,每月一两。”吴大娘子回答的很快,她终于完全清醒了。
“那就算十五年吧,每月一两,总共就是一百八十两,这个钱干爹应该还给我干娘。”
“凭什么!”小妾急了
“怎么不该给呢?我干娘有没有孝敬公婆,抚养孩子,伺候丈夫?这些她都做完了,然后还能在外头当差赚钱,这是她的辛苦付出所得,如何不能还给她?”
“她的钱她儿子用了!她家里花销用了!”
“我干娘的儿子难道用的不该是他亲爹赚的钱?我干娘的儿子他亲爹养不活他,一定要动用娘亲赚的钱?你们家现在也是这样的规矩吗?”
“……”小妾被顶得翻白眼。
“还有,你既要从我干娘手中抢过我干爹,怎么着都该付我干娘一笔转让费。”
“转让费?那是什么?”
庄晓寒转向围观的人群:“各位大爷大哥,有没有在外头做生意的?”
人群里一个男人举着手挤出来道:“我是!”
“好。那我请问这位大哥,你做生意,租了一间门店,你装修了一番,租期还未到,你要将门面转让,是不是要找下家将装修的费用讨要些回来?”
“那是当然!”那个男人爽快的说道。
庄晓寒转向小妾:“你看,我干娘照顾了我干爹二十年,原本想着能白头偕老,不意中间被你给截和了,你们现在要赶她走,她的婚姻也到头了,二十年来我干娘付出了多少的青春和心血,将一个青涩的毛头小伙子打造成一个沉稳能干的管事,这期间付出了多少成本?你不能坐享其成抓起来就用啊,总得给人家一点补偿不是?就像做生意也要出点转让费一样,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旁边的人跟着起哄:“说的没错!就应该是这样!”
谁叫你们吃相太难看,不治治你们还真以为没天理了。
小妾被庄晓寒绕晕了。眼巴巴的看着吴管事。
庄晓寒转向吴管事:“干爹,你说我说的有道理不?”
吴管事脑袋里乱哄哄的,他一抬头,看到了人群外的聂凌在那里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也看到了树枝阴影里靖王和靖王妃的身影。
主子们都知道了今天的事了。
庄晓寒也许是瞎白活,她的话可听可不听,可是两位大主子被惊动了,他们知道了,也许就会通过调查知道了他和大总管有关系有牵扯,他们会不会认为这个府里的大小管事们全都联合起来欺上瞒下沆瀣一气了?
这火得赶紧灭了。自己人怎么说都好,主子可不好糊弄!
算了,这四百两银子本就是儿子拿命换来的,和外头的女人半毛钱关系也没有,如今儿子没了,这些钱就让发妻拿着吧,只当是做个补偿。
他转身又进屋里去拿出另一个包裹来:“都给你吧。”
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无力的瘫软了下去。
“还有,我儿子的嫡子身份,我若是走了,到时候不还是让这贱人生的孩子占了去?”
“干娘放心!容国法律有规定,奸生子是不能科举的,就算他娘转正了,这个黑历史到时一查就查出来了。他儿子了不起也就能继承他爹的一点遗产而已。至于他爹有多少财产,你心里有数的是吧?”
吴大娘子放心了,爽快的在和离书上按下自己的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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