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大人坐在大堂上,习惯的拿起惊堂木,却不敢使劲拍下去了,于是他轻轻啪嗒啪嗒了两下:“堂下众人,都报上名来!”
吴家三人,庄家四人,还有那个清月娘子都一一报告了自己。
今天的焦点自然便是清月姑娘,前几天庄晓寒说过,清月姑娘需得自己上堂来承认自己的身份,这场凶杀案才能定性。
清月娘子的证词是这样的:“奴家确实是和吴家公子有过一段露水姻缘,但是自几个月前和他发生争执之后,奴家便离开了他,后来在茶馆听书的时候认识了庄公子,庄公子为人豪爽大方,奴家和他相处甚欢。”
这就是说,吴公子的朋友说她是吴公子的女人没错,但是那是曾经,现在已经分手了,分手了还去纠缠旧人那就是吴公子的不对了。
那么现在庄奎和她在一起又有什么不可以?太正常了,总不能一辈子都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吧。
那位吴公子的朋友不乐意了:“什么曾经过去的,有才兄曾经和我说过,这位姑娘出身青楼,从良后他在这位姑娘身上花了不少的银子,说是买下她来也不为过,要分手,得把花在她身上的银子全吐出来才算完!”
庄晓寒呸了他一声:“要不要脸呐,玩个女人还不肯掏银子,我开个茶馆辛辛苦苦几个月,赚的点银子全都被我哥借去讨好清月娘子了,我有说什么了吗?男女双方当初既是你情我愿,后来还纠缠不休不就是因为输不起吗?”
庄晓寒和那位吴公子的朋友据理力争,两人吵得脸红脖子粗。最后谁也说服不了谁,请府尹大人定夺。
堂上众人的眼睛都看着府尹大人,府尹大人的脑门上的汗已经冒出来了。
两边都不好得罪了!
怎么办呐,谁给个提示啊!
庄晓寒看府尹这样子知道他靠不住了:“清月娘子,小女还有一事不明,还请你告知。”
清月对庄晓寒盈盈一低头:“庄姑娘尽管问。”
“姑娘现在可是自由身?”
“是。”
“在跟吴公子之初也是?”
“最开始不是,后来银子攒够了就自己赎身了。”
“赎身之后多久就和他分开了?”
“大约三个多月。”
“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离开吴公子吗?”
“相处不来。”清月娘子垂下眼眸。
庄晓寒围着她转了几圈:“不对吧,清月姑娘,你在青楼的时候,你们已经认识了好久了,那时怎么就没发觉你和他相处不来呢?”
“这个……这个,是性格合不来。”
“这个性格和不来实在是太笼统了,不如你说的具体点?比如他爱哭你爱笑,他文静你活泼?”
“那倒不是…”
“那是什么呢?”
“就是就是……合不来就是了。”清月看看堂上众人,有点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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