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簪子,话说你对簪子到底有多深的执念啊!”
乌木发簪,弯曲的黑色簪体,坚硬滑润,包浆发亮,簪头刻成了祥云图案。还有一种淡淡的香味。
“这个值多少钱啊?”庄晓寒随口问了一句。
“没多少钱。”聂凌忽然有点扫兴。对面这货不仅没情趣还不识货:“太晚了,早点休息。”
“你先走吧,让我在悼念一会我的二百两银子……”庄晓寒趴在桌上喃喃自语。
聂凌真是败给她了。
但愿她总有一天会懂。
韩朝才是这几天最提心吊胆之人。就怕哪一天县主派人找他去询问当天的详细情形,到时他该怎么说呢?
我没碰你、我当时是形势所逼不得已而为之、我对县主真的没什么想法、我办事不力随便责罚、要杀要剐爱咋咋地吧。
但是他家父母和爷爷知道了之后,看他的眼光就有了点改变。虽然他们觉得可能是慈爱和喜悦,可是在韩朝眼里却有点毛骨悚然,忙不迭跑开了。
倒不是太子殿下不想找韩朝去谈谈,而是宫中事务太多,最重要的事:皇上重病,无法正常办公,只能让太子监国了!
天子现在一天恨不得当两天用,些许小事无关大局,只能往后拖拖或者无视了。反正县主这个当事人都没说什么,他也就乐得当不知道。
太子监国,对靖王爷来说是个噩耗。谁都知道真的要是皇上有个什么事,那么按照现在的情行,皇上宾天了太子也就顺理成章接过皇位登基了,那他还忙活个什么劲?
只有在太子尚未登基或者对局势把握不稳的时候动手他才能有点生机。
靖王爷加快了排兵布阵的步伐。在某个戒备森严的府邸前,来来去去的马匹和人员比平常明显多的多了。
鉴于目前的局势,聂凌的主子和同僚商量之后决定返回国内,聂凌也要回去了。
他在临走前去和庄晓寒告别。
庄晓寒对朝堂上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她天天和季敏主仆闹在一处,浑然不觉外头已经变了天了。
庄晓寒睡到半夜,忽然又觉得有点异样,猛然睁开眼睛,就看到眼前有一张凑近的人脸,惊得灵魂都要出窍了,张嘴就要喊。
聂凌一把捂着她的口鼻:“是我!”
庄晓寒瞪得眼珠都成对眼了,发现是聂凌真没好气:“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怎么总喜欢半夜跑姑娘家房里来说话?”
真是惯的他了,当初第一次就该嚷嚷起来,给他个教训的。
“我来是跟你告别的。我要回去家了。”
“回吧回吧,赶紧回去吧,”别在继续骚扰我了。
“你就一点也不想和我说些什么吗?”聂凌看着她。
庄晓寒眨眨眼,想了想:“祝你一路顺风?”
“还有呢?”
还有啥,你又不知道我是个穷光蛋,没钱什么话也不敢说。“还有啥?祝你全家健康,平安喜乐?”
聂凌道:“我送你的簪子要记得戴,要是哪天我回来了发现你又把它给弄丢了…我可饶不了你!”
聂凌威胁她。
这人一贯的霸道,反正他就要走了,赶紧答应下来便是:“知道了知道了,说完赶紧走吧。”
聂凌怔怔看着她:“这个京城里,你以后要小心点…”
这人怎么这么啰嗦,庄晓寒往后一倒,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忽然被子就被聂凌扒开了:“还有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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