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晃着她的手,眼巴巴看着她。
撒娇可不只是女生的撒手锏,男生偶尔使出这招,杀伤力甚至比女生更大。
许依诺完全招架不住,立刻败下阵来,没好气道:“那就今天一晚,明天我哥解说完比赛,你就滚去跟他睡一间房。”
“好!”
一个晚上就够了,足够干很多事了。
胡杨坏坏地想着。
回家放了行李,许依诺换了身衣服就去学校排练了。
下周的专业课考试将以组为单位表演京剧选段,尽管诺诺的基本功很扎实,但因为是团队合作,她不好摸鱼,该练还得练。
胡杨待在家里录制新一期的视频。
许依诺忙完给他打电话。
在食堂里吃晚饭,诺诺说她写了首歌,胡杨饶有兴致地让她哼几句。
食堂里人多,许依诺没好意思,说回去唱给他听。
吃了饭,两人就牵了手在周边的市集和商场里闲逛。
有段时间没来沪东,附近多出好几家新开张的餐厅和商铺,和诺诺一起,时间过得很快,随便逛一逛就到深夜了。
沪东的夜晚亮如白昼,街头满是打扮入时的年轻男女,公子哥开着拉风的跑车出来炸街,引擎的轰鸣呼啸而过,甚至比白天更加热闹。
“什么时候考试?”
“下周三。”
“考完试就走?”
“嗯,差不多,早去早回嘛,正好你小学期。”
“我小学期很闲的,就几门选修课而已。”
许依诺看着他笑:“舍不得我走啊?”
胡杨坦然承认:“那必然舍不得。”
许依诺哼哼道:“那你还不赶紧去把护照办了,明年好陪我一起去啊。”
“回去就办。”
就算诺诺不说,明年他也一定陪她去澳洲过暑假,就当旅游了。
到家喽!
胡杨盼了一天,就等着这一刻。
他正兴奋着,就见诺诺从衣柜里取出被品,说:“今晚你睡地上哈。”
“啊?”
“啊什么,你还想睡床啊?”
许依诺摊开褥子,铺在地面,然后跪坐着捋平边角。
她头也不抬地说:“来搭把手呀胡老爷。”
“好的爱妃。”
胡杨立刻坐下来,把手搭在她的手背上。
“……”
许依诺瞪他。
胡杨嬉笑道:“是你说让我搭把手的。”
她咬牙切齿:“你想挨打吗?”
胡杨哈哈一笑,侧身倒下,手上用力,顺势把诺诺也拽倒。
“啊呀!”
许依诺惊呼一声,也躺倒在褥子上,同他四目相对。
她看见他眼里的笑意,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她的心突突直跳,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嘴上毫不露怯,气势很足地说了句:“干嘛呀你!”
说完就想起身,却被他缠住。
胡杨不给她溜走的机会,搂住她盈盈的腰肢,扭动着身体慢慢贴近。
许依诺只觉得脸蛋如火烧,顿时慌了:“你、你别过来!”
“怎么了嘛?我就只是抱抱你啊,平时不也经常贴贴吗?”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胡杨不由分说地紧紧贴住了她。
两人都穿得很清凉,难免肌肤相亲。
诺诺的肌肤细腻而微凉,但很快便热了起来。
拥抱也是要分姿势的,站着拥抱,坐着拥抱和躺着拥抱是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许依诺是第一次以睡姿靠在他怀里,紧张到不敢动弹,心跳如鼓。
胡杨也感受到了,笑道:“你心跳得好快啊。”
“才没有!”
许依诺往后挪动,试图同他拉开一点距离。
胡杨搂住她的手稍稍用力,将她箍在怀里。
“哎呀,别闹啦,我明早还要排练呢。”
许依诺知道自己羊入虎口,又怕他把持不住,赶紧求饶。
胡杨没打算把她怎么样,只说:“你给我唱个曲儿,我就放了你,就唱你新写的歌。”
“那你放我起来。”
“不要。”
“我这样没法唱,发不了声。”
许依诺耍赖皮。
胡杨扬起一抹坏笑,顺着她的话说:“行,那你一会儿再给我唱,现在先赔我医药费。”
许依诺正想“呸”他,却见他忽然凑了上来,轻轻吻住了她的唇。
她一下僵住,瞪大了眼,身体像拉伸到极致的弹簧一样紧绷着。
这丫头……
胡杨见她眼睛瞪得像铜铃,便凑上去吻她的眼睛。
许依诺只好闭上眼,随后就感觉到他软润的温热的唇,轻轻吻上她的眼帘。
宛若一道微弱的电流穿透全身,她紧绷的身体瞬间就绵软了,屋内的空气仿佛突然飙升了十几度,她感觉手脚都有些发热。
胡杨吻了吻她的眼,然后再次吻上她的唇,轻轻的温柔的不带有任何的侵略性,像在仔细品尝一杯珍藏多年的美酒,小口小口地啜着,而非仰起脖子牛饮。
不是一触即离,也没有持续很久,大概半分钟左右,胡杨从她温润的唇间离开,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绯红的脸。
许依诺显然还沉浸其中,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目光却四处游移,不敢看他。
胡杨笑呵呵问:“怎么样,感觉不坏吧,是不是比你昨天的撞唇好多了?”
许依诺抬手捶他一下,却没有反驳,只挣扎着坐起来,说:“我洗漱去了,你自己打地铺。”
她连拖鞋都没穿,打着赤脚着急忙慌地溜进浴室,拧开水龙头,捧起冷水敷脸,轻轻拍打滚烫的双颊。
“呼……”
她深深呼吸,冷水的刺激令她稍稍清醒过来,心跳却依然超速。
她呆呆地望着镜子,镜中的女孩也怔怔出神,嘴角却慢慢上扬,扬起一抹甜美的弧度。
“搁这儿偷偷回味呢?”
胡杨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她扭头一看,就见胡杨倚在浴室门边,手里拎着她的拖鞋,似笑非笑。
许依诺好不容易退烧的脸蛋瞬间又烧了起来。
胡杨走到她身边,将她可爱的小拖鞋放在她脚边,诺诺的个头不矮,脚却只有35码,跟她的拖鞋一样小小的,白净而秀气。
“不洗澡吗?”
胡杨问她。
许依诺将头摇成拨浪鼓,瓮声瓮气地说:“等你明天走了再洗。”
已经引狼入室了,要是再洗个澡,她怕自己人没了。
“那你洗漱吧,我去铺床。”
胡杨转身出了浴室。
许依诺纯属多虑了,就算她洗得香喷喷的极其诱人,胡杨顶多换着花样调戏她,绝不会急着把生米煮成熟饭。
他当然也馋诺诺,但他更享受和诺诺恋爱的过程,享受和她相处的每个瞬间,比起一步到位,他更喜欢水到渠成。
恋爱应该慢慢谈,慢慢积累回忆,慢慢变得亲密,慢慢的,就再也离不开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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