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不是贪官之流,未曾搜刮过民脂民膏,但门下或者学生送上的礼品,他们还是收下过一些,其中也不乏一些名人字画,惜世孤本,若是真论起来,却也够个杀头之罪。
现如今再看对方,却如同换了个人一般,怪不得平日里刘阁老那家伙,总是当着他们的面,夸赞这位“一无是处”的王爷。
或许,这位王爷未必真的就是传闻中的一无是处,而是确如刘阁老所言:胸有锦绣,锋芒不露。
和这边的老臣们寒暄客套完,王柄权回头对其他人,可就没这么客气了:
“哎,我说蒋大人,你杯子剩那么多,养鱼呢?”
“赵大人,我这五十年佳酿,可是父皇留下的,你可别偷偷吐到毛巾上。”
“李大人,当我没看见是不是?你少喝了一杯。”
这桌少说也是四五品的官员们,被王柄权折腾得一点招没有。
谁能想到这家伙这么能喝,别人用杯他用碗,别人用碗他用坛。
而且偏偏记性还出奇得好,谁喝了谁没喝谁少喝,他都一清二楚,几坛酒都见底了,也没见他迷糊。
尤其是别人喝不下的时候,他那一句“怎么不喝了,是不是看不起我?”更是要了命了。
在王柄权自己干了四坛半后,终于将这一桌正值壮年的官员们尽数放倒,他自己则没事人一样,拎着剩余半坛酒,晃晃悠悠到了下一桌。
这一桌主要是刘卢明,连驸马,以及几位和皇族沾点亲的人。
其中就有连驸马的弟弟,刘卢明的表哥,以及皇帝陛下的某位小舅子。
“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看得起我王某人,就干了。”
这时,小春子直接带人拎了十几坛美酒,尽数摆在桌子上。
除了刘卢明和连驸马,其他几个人均都懵了。
这是喝酒还是玩命?
刚才旁边那桌几位大人的惨状他们可都看见了,其中一位不胜酒力,硬被灌了一坛,此刻已经被抬下去就医了。
哥几个貌似也没得罪眼前这位大爷,犯不着往死里整吧?
几位沾亲带故的世家子虽然这么想着,但还是老老实实端起脑袋大的酒坛,他们脸上挂着笑,心中却在暗骂:
他娘的,本来是来蹭顿饭的,顺便结交一些达官贵族,没想到居然会有生命危险。
“来,干!”
王柄权没有任何花哨的开场白,直接开喝。
他现在正憋着一股邪火呢,辛辛苦苦娶了个老婆,不能去入洞房,反而要在这里陪你们这些不相干的人喝酒,看我不给你喝吐血了!
在他这种接近疯狂的报复中,一桌又一桌的客人被撂倒了,除却几桌老弱妇孺外,其余人都没能逃过他的魔掌。
就这样,本来高高兴兴的一场宴席,愣被他搞成了拼酒大会。最后为数不多的清醒人,开始帮忙招呼马车,安排醉酒之人回家。
不过其中有没有人弄错,从而被送到别人家,那就不得而知了。
就连王柄权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的新房。
他只记得,被他揭掉盖头的严荣荣,在灯下看起来很美。
等他再度有意识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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