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的神色顿时僵住了,在全院大会承认,那很大可能性就是真的,但是易传宗怎么可能是傻子?
“并且那个四合院的一大爷以前还在村里给他安排了相亲,他在向阳村可能有一个相好的。这件事也是那个院子里面的一大爷亲口承认的,并且他现在去了向阳村!”
“他去了向阳村!”娄晓娥当即就喊了出来,她眼神灼灼地盯着娄三,心中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如果只是村子里面相亲,这件事她可以当没有发生过,毕竟她也离过婚,谁还没有过去?
但易传宗今天去了向阳村,这让她的内心接受不了,两人现在可是在处对象,她一颗心都挂在易传宗身上,就等着出嫁呢,这时候他去找别人的女人?
娄三抬头看了眼娄晓娥的模样,随后说道:“对,他骑着自行车带着一大摞猪肉离开的,当时差不多七点。”
“向阳村距离这里有多远?”娄晓娥连忙问道。
娄三直接回道:“大概有一百公里,平时公交车都要近两个小时。”
娄晓娥身体后仰地朝着后面退了几步,幸好娄母在她身边扶住了她。
能骑着自行车大晚上跑一百公里,这太够情儿了,她一想脑袋里面都发晕。
她算什么?
就在娄母想要安慰的时候,突然间娄晓娥眼前一亮,“他不可能给一个人送一大摞猪肉,他这是回去看乡亲们!”
娄父哂笑一声,“他十月一号的时候还进了派出所!肩上扛着两个拿枪的人!过了半个小时和没事人一样出来了!你以为他的身份会简单?”
娄晓娥顿时如遭雷劈,她脑海中不禁想起了上次易传宗的询问,问她的家里有没有转移财产!
当时她没有在意,毕竟易传宗一直装傻充愣,实则鬼心思一大包,要是关心她也是有可能想到这种事情的。
只是现在一听娄父的话,她感觉这种关心就变味了。
一时间,娄晓娥的脑袋里面乱糟糟的一团,她虽然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但是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家人遭劫。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两人也在谈婚论嫁的热恋期,怎么一下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娄父看着娄晓娥这幅模样,顿时对着娄母说道:“这些天你看紧了,不要再见那个人!我要打探一下风声!要是有什么意外!咱们家就完了!”
说完娄父也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钱是罪魁祸首啊!他不知道犯愁多久了!
多了不行,少了饿死。
‘正规’途径来的,现在温度低了,它也烫手!
“我这几天一定看好她!”娄母有些慌乱地连连应道。
这家里的顶梁柱还没有倒,现在她还没有以后的那般心性和手段。
她拉着失魂落魄的娄晓娥上楼,大厅里面娄父又开始和几个心腹讨论起来。
……
踏着黑夜不断前行。
饥饿、寒冷、心慌、思念……
经历过三个小时的夜路骑行,期间思绪无数。
这里没有太多的光亮,幽冥伴路野兽横行。
易传宗终于是来到向阳村。
此时的村庄已经彻底陷入了黑暗,六点多天色就已经要黑了,到了七点钟村庄就彻底陷入了黑幕。
再经过三个小时的时间,哪怕是家里有婆子也早就已经交流结束,夜彻底陷入了静谧。
他在村子里面的时候他骑行速度并不快,越是临近老家他的速度就越慢。
没有打扰村子里面任何的人,易传宗直接来到的自己的家门口。
这是一间山里常见的土屋,因为是世代相传,这件院子的面积比村子里面的其他房间要大不少。
毕竟易传宗的爷爷有三个孩子,除了南面没有房子,这个院子其他三分方向都有房屋,兄弟三个各占一个方向的房间。
北边的房子是正房,本来是易传宗爷爷住的,后面留给了易中海。
而易传宗的父亲是老二,理所应当的占据东边的房间,后来在西边盖的房子是易传宗三叔的,只是这件房子也没有住多久。
院子的大门没有那么繁琐,就是在最上方的门框上面有一个凸出来的铁圈,将两扇门上面的铁链子挂在上面就算是锁门了,这时候也没有什么铁锁,就是简单的用一个小铁棍穿一下。
易传宗将插在里面的小铁棍抽了出来,随后就走进了院子。
院子里面满是枯黄的杂草,他之前住着的时候也只有通往东面房间的一条小路,现在还是那样。
唯一变化的就是易传宗走的时候院子里面多是绿色,现在院子里面的草也枯了。
车子他也没有朝里面推,就是将自行车停在门里面,在一片黑夜的安静之中,易传宗缓缓解开后座上面的绳子,习惯性地将四扇猪肉挂在最北面屋子里面。
以前这里是家里老爷子住的地方,所有好吃的都是放在这里,这是唯一一处屋子里面有吊绳的房子,易传宗对这里熟的很。
“吱!”
随着北边的房子关上门,易传宗来到院子里面,他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
刚来这那会儿,他经常这样。
从一个现代化的社会,突然来到一个没有任何娱乐项目的小村庄,他能够看到的唯有天上的那一轮半月。
在四九城待了一个月回来再做这种动作,他的心中难免有些触景生情。
观望了片刻,易传宗走到东边的房子,这里没有北边房间的土腥味,空气要清新很多,应该是有人来这里通风过。
乘着略微明亮的月光,易传宗来到房间南面,他在这里生活了半个月也是非常熟悉。
他的身侧是一张简陋的木架床,因为地面不平,下面还是用石片垫了垫。
此时他看着床上怔怔的有些出神。
当初离开的时候,除了那身补丁的衣服他什么都没有带着。
那些被褥他实在有些难以忍受,那一身比补丁装还要陈旧的麻布衣服他也放在了家里,他有些穿不习惯。
此时银白的月光从房间的外面闯进来,正好照在木架床上。
他离开时还非常杂乱的床铺现在已经铺的整整齐齐。
叠好的被褥放在床头的一侧,上面还放着那个带着渍着图案的枕头。
而其他的地方则是裸露着下面的木架子,显然铺床的人知道他短时间被不会回来,就将被褥都叠了起来。
其实这些被褥他都不想要了。
易传宗没有任何的嫌弃,他一屁股坐在只是木板的床架子上面,两百斤的重量让木架子床吱呀作响,他缓缓地抬起手侧着身子朝旁边的被褥伸过去。
尽管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在这里,但是被褥上面没有那种粗糙的尘土颗粒,摸着就像是平时没有被罩的床铺,和医院那种白条布有些相似。
突然间,易传宗怔住了,他弯着腰俯在被褥上方,鼻子游离在枕头的表面。
“味道没有了?”
“一个月的时间臭味跑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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