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神秘富翁谈过话之后,徐琬的心情很复杂,一夜都没睡好。
第二天她又出发了,沿着原来那条路线回到龙溪县。
她找到了那个农夫,农夫告诉她,原先那三亩地虽没要回来,却赚回来十亩地还不止。
农夫先是对她说了一番感激的话,接着说道:“还有一个好消息,姓潘的糊涂县令被撤职查办了!”
“哦?”徐琬兴奋地问,“他犯了什么罪?”
“这个俺不知道,只知道他被抄了家,充军塞外!”
徐琬听后,偷偷地乐了。
糊涂县令的下场,跟戴师爷以及罗森一个样。这三个人,又能在塞外相聚了。
……
这一日,徐琬来到南靖县。经过一条街道时,她发现有一对老夫妇相互偎依着坐在树下,在清凉的秋风中瑟瑟发抖。但是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并不像无家可归的难民。
徐琬诧异地问:“大爷,大娘,你们为什么不回家去?”
老大娘垂着泪说:“我们无家可归了!”
“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虽然有家,可是回不去!”
徐琬更加诧异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恶人霸占了你们的房子?”
“若是恶霸,还可以去衙门伸冤;可我们是有冤也无处伸!”
徐琬越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直到听了老大爷一番解释,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对夫妇原是镇上一个家底殷实的富足人家,因为年纪大了,就结束了生意,把所有家产分给两个儿子,指望他们孝顺赡养,颐养天年。
然而,分了家产之后,老大就不停地发牢骚:“你们住我家里,睡我家的床,吃我家的饭,却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老二!哪有你们这样子的!”
到了前天早上,老大甚至把他们赶出来了。
迫不得已,他们只好去了老二家,但老二连门都不让他们进,说:“我就分了这么一丁点家产,凭什么让我赡养?”
老两口无家可归,走投无路,只好夜宿破庙,靠着村里人的救济,从前天撑到了现在。
“你们在分家产时,果真厚此薄彼吗?”徐琬问。
“没有这回事!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怎么会这样做呢!”
徐琬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小姐,要不要给他们一些银子啊?”
“不!”徐琬说,“给银子并不能解决问题!”
……
第二天早上,徐琬去了老大家里,对方一见她是个美貌女子,态度立即变得格外殷勤。
“你为什么不赡养父母?”徐琬单刀直入地问。
“他们只疼老二,把值钱的宝贝都给他了,我凭什么养他们?”
“那你说说看,都有哪些宝贝?”
“珍珠项链,玉佩,还有金元宝,还有一幅祖传古画,多着呢!”
“那给你的呢?”
“就一间破店而已!”
徐琬把他说的话一一记录下来,然后问:“你觉得怎样分配才算公平?”
“要是把古画也给我,就差不多!”
徐琬笑了笑:“那么,我来给你们重新分配怎么样?”
“你?”老大质疑地问,“你凭什么插手我们的家务事?就算我愿意,老二也未必答应!”
“就凭这个!”徐琬掏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放在桌上,“你和你的兄弟,谁要是说一句不服,这张银票就归你们了!”
老大不由大喜,说一句不服还不容易吗?“此话当真?”
“绝无戏言!”徐琬信誓旦旦地说道。
……
紧接着,徐琬又去见老二。
“你知道父母无家可归吗?”
“知道呀!”老二说,“谁让他们偏心,这是他们自作自受!”
“可我听说,父母给了你不少值钱的金银珠宝,你应该知足了!”
“再值钱,能比得上那个绸布庄吗?那可是个百年老店,是一只会生金蛋的母鸡!”
“那你觉得怎样分配才算公平?”
“要是把绸布庄的收益分三成给我,就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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