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心金蟾的血液被司鸿吸收,那些潜藏在血液里的负面情绪一下子爆发开来,冲击着司鸿的神智,幽荧剑劈了下去在墨良头顶又撇向一旁,墨良能够听见那破风声,也能够感受到冰冷的杀意和紊乱的气息。
墨良虽然看不见,但他清楚的知道司鸿发了狂,金绳迅速绕过墨良缠绕着他的身体将他倒拖出去,那股杀意却是越来越强,一瞬间墨良如坠冰窟,一股阴冷的剑意贴着他的身体划过,斩下一角飘动的衣物,逃离现场的速度并不快,墨良只得惊叫一声提醒众人,“司鸿发狂了,离他远点!”
血气诡异地形成了一座拱桥,连接着司鸿和邪心金蟾,那巨大的躯体已经是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但是血液却是透过伤口喷薄而出,再被发狂怒吼的司鸿吸收,滔天的戾气化作了一道实质性的血柱,魔神一样的司鸿低沉的嘶吼一击一击地敲在所有人的心脏上。
胡涞、严梓瑞都吐出一口鲜血,双手一颤阵法一下子失去了灵力来源,黯淡无光摇摇欲坠,司鸿的身体在渴求,渴求着鲜血,幽荧剑幻化成冰湖大小,横向一斩,那三只巨蛙被拦腰斩断,冲天的血柱又磅礴了几分。
湖中心是剑刃刺天的幽荧剑,剑柄下是散落四方的巨蛙尸体,那邪心金蟾的生命力倒是顽强,不断被抽血只是昏死过去,冰湖中的血气通通汇聚到红着眼的司鸿,此刻的他伫立在湖中央,脑海中血红一片,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口中能发出的只有野兽一般的嘶吼,身体却来者不拒,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血气。
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所有人的鼻腔,胡涞眉头紧皱看着靠过来的严梓瑞和另一位白衣男子,也只能强忍心中的不适,静候他们的到来。
率先开口的便是严梓瑞,一连三步紧逼上前就差提着胡涞的衣领质问,还不待他开口,白衣男子抓着酒壶酒杯顺手倒下一杯酒递给胡涞问道:“这人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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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口清爽,心神镇定许多,胡涞也是无奈说道:“我们也是在初试才认识,我了解的也不多。不过墨良当时离他最近,或许能够知道什么,我已经联系上他了,马上和我们汇合。”
金绳提着墨良缓缓降落,胡涞看着他的眼睛,将一枚丹药放到墨良手中,墨良也不矫情,径直吞下开始恢复。片刻后,一双有些疲惫的眼睛终于出现了,迟疑了一会说道:“我倒是觉得司鸿被控制了,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攻击落空,是因为最后的那一瞬间有意改变了方向。”
“依照你的意思,是那邪心金蟾?不过你看看那玩意现在就差翻白眼了,有可能做到吗?”严梓瑞有些不忿,望着场中巨大的幽荧剑,刚刚那一剑,横斩三只巨蛙,一击毙命,他自问是无法做到。
“那就是血气了,妖兽血液中的暴戾被司鸿吸收,囤积在体内,导致他暴走倒也说得过去。”胡涞看向白衣男子,拱手笑道:“凌兄,你的法宝清心凝神可是一绝,何不试试?”
被唤作凌兄的白衣男子也不推辞,随手一扔迎风见长,清流如柱缓缓注入,但是却如同百川入海流,没了动静,收回酒壶静静地斟上一杯,不再言语静等着几人商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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