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建议弄两个囚犯来,”纳布科继续,“哈根,譬如说!”
特里斯坦依旧不语。
我们都看着他。
良久,他开口道:“再想想吧。既然已经饶恕了他们,现在又弄回来当试验品,恐怕不妥。”
“那么,如果帝上恩准,我可以用自己试......”
“首大,你?”特里斯坦极其惊讶。
“爸爸?!”科林也一样。
“我最了解自己研究的东西,”纳布科耸耸肩,“我有信心,而且,装在我头上,我更能体会到它的功能和待改进之处。”
“话是这么说,”我出来阻止,“但万一出了状况,不仅损害阁下的身体,而且也会影响帝上的计划......”
“我知道!要不,您来?” 纳布科阴阴地笑。
“祭大不行,”特里斯坦替我做主,“他是大神,试不出来!”
原来是这个理由!
“开个玩笑,还是我来吧!”
58
试验失败!
当我进来时,病房里散漫着酸腐的味道。
“墨菲定律!” 纳布科苦笑,“越怕什么,什么就越来!果然像我说的,原有的平衡系统没了,而新的未能启动!千分之三的几率,竟然被我撞上,活见鬼!今后除非躺平,我什么也干不了!所以你们再也不用担心我内卷了!”他还有开玩笑的心情。
我还没回答,特里斯坦已经到了。
纳布科试图坐起,但被特里斯坦制止。
“谢帝上,”纳布科颤颤悠悠地说,“躺着就没事,完全正常,但只要头的位置与水平方向的角度大于30o,就会觉得天旋地转,如果不立刻卧倒,呕吐接踵而来!抱歉,帝上,这屋里的味道......”
“瞧首大说的!”特里斯坦在床边坐下,握住纳布科的手,长叹一声,“当时该听你的,拿囚犯试......”
“莫思向前,已过不可得!”纳布科用了六祖语录,我不清楚这是否他的原话,但特膜就是这样译给我听的。
“实可谓佛性人人有之!”我心中赞叹。
纳布科继续,“我的感觉是神经信号未能穿过微前庭,它里面的感觉斑没得到激发。”
“假设是这样,你认为原因何在?”特里斯坦问。
“不外乎两种可能:或者是模块有内部线路故障,但我们拿数字信号测试了所有用过的模块,都正常;或者就是我体内的电压没能驱动微前庭......”
“模块的其他功能正常?”特里斯坦打断他。
“正常,我用的都是已经试过的视觉模块。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单单视觉可以,微前庭测试也行,但两者合体却毫无反应!”
“也许微前庭需要更高的电压?”特里斯坦用指头轻敲着自己的下唇,这是他在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我也想过这种可能。假设这是原因,那么首先得设计一个专门向微前庭供电的系统,这倒不是什么难事,有个把月就能搞定。最棘手的在于,增大输入电压,极可能会干扰其它模块。如果做的话,需要帝上亲自指导......”
因为只有特里斯坦知道脑神经元的核心构造。
特里斯坦不语。
“我多么期盼能尽快找到方案,我可不想永远就这么躺下去!”
“你放心!”特里斯坦站起,“一定能找到办法!你继续想想,我也思考思考,然后商量。”
“谢帝上!”纳布科说着,眼中闪出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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