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除了刺耳的警笛声以外,一切仿佛都已经静止一般。
他们打架斗殴,在世人的眼里或许很坏,可他们的坏只是为了生存和活着。他们抢劫杀人在很多人的心中是十恶不赦的恶人。他们漠视生命,那是因为从来也没有人在意他们的生死。
可他们是一群有着原则和底线的恶人。他们感恩,所以他们可以坐牢,甚至可以去死,可他们不能伤害帮助过自己的人。
“你们还不快走!”迷迷糊糊中农孤只听到人群中有人这样说道。
扔下手里的平底锅,反应过来的瑞利赶紧扶着靠在墙壁上的农孤从另一边出去。
那一刻,瘦弱的瑞利自己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混乱中农孤看见有颗亮闪闪的东西从小姑娘的脖子上掉了下来。农孤原本想开口提醒,可却没有说话的力气。
等他再次恢复了记忆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的救护车上了。
看着自己已经被简单处理过的伤口,农孤没有动,继续的假装昏迷。听着他们在车上的对话,农孤对于刚才的事情也知道了一个大概。
哪里有什么警察,刚才他们误以为的警笛声,其实就是这辆救护车发出来的而已。
“瑞利,你的胆子可真大。到现在我的双腿都还在发抖呢。”车上的一名医护人员说道。
刚才他们刚刚将一名病人送回家,出门时的瑞利恰好看见农孤被人追杀的场面。患者的家属们一看到这种情况,赶紧将瑞利他们请回了自己的家里。他还劝诫他们:“现在外面太乱了,你们在这里稍等一会儿等安全了再走。”
刚才的场景瑞利是看在眼里的,她对着众人说道:“如果我们不去救他,那个人会被打死的。”
如果说遇到这种情况,大家不害怕那是假的。
“我们是医生,又不是警察!”瑞利的一个同事说,“我打电话报警。”
此时这家的主人却淡定的给他们说:“没有用的,那些吃公家饭的人不会来这种地方的。即使会来,那也不一定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瑞利思索了片刻,她知道救人的事情刻不容缓。她让李医生配合自己,一会儿打开救护车的鸣笛声充当警笛声,然后拎起了房间里的平底锅就冲了出去。
等大家反应过来,瑞利已经不见了踪影。
随后便上演了之前的那一幕。
到了医院的瑞利,赶紧去帮着农孤办理入院手续。可等她转身回来的时候,瑞利却已经被同事们告知,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人偷偷的走了。
其实这才是她和农孤的第一次见面,只不过她并不知道而已。
农孤逃了,可当时却并没有离开医院。他的离开是因为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就这样被曝光。他并非害怕让人知道自己被人抢劫。他只是不能让农老爷子知道这件事。他知道自己爷爷的脾气,如果让老爷子知道以后肯定会详细追查,这么一来他母亲的事情就很可能将无法隐瞒。
飞彪来到医院看见满身是伤的农孤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电话是农孤主动打的,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伤势根本无法走远。打完电话的农孤就独自一人躲在了医院一楼的男士卫生间里。
“我们接下啦去哪里?”接到农孤的飞彪问。
农孤通知飞彪,除了因为他值得信任以外,更是因为不该问的事情,他从来都不问。比如这一刻,他就不会问农孤为什么会受伤?为什么不在医院接受治疗?
那一天,拖着伤痛的农孤和飞彪一起再次来到了刚才打斗的小巷。
看着一路走来周围那一片狼藉的环境,飞彪就已知晓这里刚刚一定发生了一场恶战。
农孤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他慢慢的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检查着,直到飞彪看见他弯腰将一个东西捡起来放进自己的口袋。
“回家!”这是那天农孤给飞彪说的最后一句话。
农孤伤的很重,好在全都没有伤到要害的部位。他的身体底子也好,没过多久就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在农孤的身体完全康复以后,他给了飞彪一个名字——青*莲*会
“我要知道他们一共有多少人,每个人都做了些什么事?”农孤给飞彪说,“查的越仔细越好,好的、坏的,最好一件都别落下。”
几天之后,当飞彪将调查的结果交到农孤的手上之后,第二天所谓的贫民窟里就在也没有了这个名字。
当农孤再次来到圣心医院,其实已经是他们第二次见面了。
一件钟情这件事,唯有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我们才会相信。
他跟在瑞利的身后悄悄来到院长办公室门前的时候,房间里院长正在大声的呵斥着瑞利。
在圣心医院里,瑞利也大小算是一个名人了。她不仅经常送医送药,偷偷减免患者的一些费用,更是常常贴钱为患者治病。
此时她还在极力的劝说着院长,希望他能够让二十七号床的病人继续留下来治疗。
“我答应减免了他们拖欠的费用还不够,还要留下他们继续治疗?这医院到底你是院长还是我是院长。”王院长已经很生气了,他直接对着瑞利喊道,“你一个小小的护士,要是不想做了立刻走人!”
整个走廊里,都已经听到了院长的声音。
推门直接走进院长办公室的农孤毫不客气的对着他说道:“医院不就是救死扶伤的地方吗?”
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农孤,瑞利也是一脸吃惊。
“你最好不要忘了,你除了是院长,更是一名医生。你今天的行为对得起你自己的职业吗?”农孤的话可谓是字字诛心,刀刀见血。他对着院长继续说:“一个连医生都做不好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做院长。”
农孤的这一番话可彻底的激怒了院长。只见他嗖的一下就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伸出因生气而颤抖的右手对着农孤说:“我有没有资格做院长,还轮不到你这个毛头小子说三道四。”
说着他便拿起了桌上的电话就要呼叫保安。
眼见事情要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瑞利则赶紧做起了和事佬,先将农孤推出了门外。
她实在没有想到刚才那个在自己面前结结巴巴的人,此刻说话如此的犀利。
门口,瑞利给了农孤一个点赞的手势。不过她不傻,自己病人的生命还掌握在院长的手里,因此赶紧转身去安慰院长,好为她的病人继续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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