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板,你们公司要招人嘛,我什么活都能干,什么苦都能吃。工资多少无所谓,只要可以养活我自己就可以。”
当时的黄殇并不想答应,后来还是秦乐动了恻隐之心劝说黄殇把小兰留了下来。北京的酒吧刚开业,也是需要人手的时候。
“去北京,你愿意嘛?”秦乐当时还问。
小兰却开心的说:“当然愿意,离我们这里越远越好呢。”
为了麻痹他们,当时小兰还开心的给秦乐说:“我就知道在机场比火车站更有机会见到老板。”
秦乐怎么都没有想到,原来这一切都是个早已安排好的阴谋。回想当初,当黄殇他们让小兰与他们一起乘坐飞机回北京的时候,她就借故说先回老家报平安,然后自己再去北京时,他就应该感觉到这个小女孩可能会有问题的。
只是事情到了现在,一切的悔恨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一边儿的宁夏则劝解秦乐:“小兰既然有心接近你们,即使那次不成功,她也还会想别的办法。再说如果不是黄殇一心求死,杀手也未必能够成功。”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秦乐问道。
“你仔细想一下当时黄殇的状态。”宁夏对着秦乐说,“黄殇这次根本就是自己想死在幺妹儿的坟前。”
回忆事发时的场景,黄殇或许早就发现了不妥,所以才会驻足观看。宁夏猜测甚至当时黄殇都已经看到了杀手和小兰。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黄殇倒下之后紧紧的抓着秦乐两人不放。他想死在幺妹儿的边儿上,也为诺菲一家人抵命。
当秦乐他们还在因为黄殇焦急的等在急救室的走廊时,小兰已经乘坐着飞机到了香港。机场里她远远的就已经看到站在那里等待着自己的阿标。
两人见面后,紧紧相拥在一起。
尾声
时间来到六个月之后。长沙城里阿福超市的三层,一家超大的书店里,一个体型健硕的男人,正坐在一个看似矮小却又纤细的塑料凳子上,认证的教着边上的两个小朋友画画。
一眼看去,每个人都非常担心那个小凳子随时都会在他高大的身躯下牺牲。
六个月前,黄殇从抢救室里被推出来的时候,医生告诉大家虽然他的生命是保住了,可强烈的爆炸冲击让他倒地的时候撞伤了头部。
幸运的是黄殇既没有像医生预测的那样变成植物人,也并没有损害到他的智商。只是醒来的他,再也记不起曾经发生的事。
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失忆对现在的黄殇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楼上正在全心教人画画的黄殇,突然被楼下超市的收银员叫了下来。
收银台前,一个女人,一袭长裙,一手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小孩,正在和收银员解释着什么。
转头见到突然从楼下走来的黄殇,女人瞬间愣在了当场,连手中的小孩都差点掉了下来。
“太太——”在黄殇的叫喊声中,女人才从刚才的震惊之中回过神儿来。
“不好意思!”女人赶紧重新抱好孩子,再次尴尬的说,“不好意思。”
“有什么事情嘛?”黄殇笑着问。
未等女人开口,收银员赶紧说道:“老板,这位太太买东西说没带钱包,手机也丢了。”
“那就先让她把东西带走吧,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再把钱送过来。”黄殇说完便转身向楼上走去。
刚走到一半儿,他又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转过身来看着这位抱着小孩儿的女人。
“给这位太太再拿一百块钱吧,好方便让她可以打车回家或联系家人。”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上楼去。
望着黄殇的离开,女人的眼神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她的眼神中有期盼,有尴尬,有失落和愧疚,见黄殇离开又有一些如释重负。
对面有两个女人,正在静静地观察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这两个女人,一个是宁夏,一个是特意从北京飞过来的陆零零。
“那个女人是谁?”陆零零用那带着酸味的语气问道,“你不是说她来了就可以知道黄殇到底有没有真的失忆嘛?”
“她就是柳飘飘——”宁夏说。
听到柳飘飘这个名字,陆零零的嘴张的都可以放进鸡蛋了。
“那现在怎么样了?你看出了什么,黄殇是真的失忆了嘛?”陆零零继续问。
“不知道——”宁夏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嘛,白折腾一场!”陆零零一遍叫嚣着,一边儿跟了过去。
秦乐给黄殇打来了电话,说自己马上就到楼下。接上黄殇,两人直接奔着幺妹儿的墓前而去。
从黄殇决定留在长沙的那一刻开始,秦乐就把北京的生意全部结束了。这半年来,他一直跟随着黄殇,给他讲述着曾经的点点滴滴,帮他回忆着往事。
夕阳西下,幺妹儿的墓前,黄殇和秦乐两人带着酒,两人的说话,却又像是有三人在聊天。
他们说着,时不时还会有笑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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