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邵平接过话头,“江笠听到了之后,徐叔说还没定呢,让他别告诉咱们任何人。可是那天晚上在清江,他说漏了嘴,被公子听到了。”
“你也知道!”凌曜盯着邵平问,“你知道了还瞒我那么久?”
“主子!”邵平扑通一声就跪下了,“那时正打盘洋岛,公子不让告诉您,而我见公子和您还是和平日一样,也没多想。后来咱们一路追洪奚,那么几个月下来,我都快把这事儿给忘了。”
“孙晖,这两个多月可有察觉公子有啥不对劲儿的?”凌曜问。
“嗯,就是爱出神儿,从您走了之后就几乎不见她笑。在清江的时候,做每一件事都要做到最好,还时不时的说,咱们先把事儿做好了以后您就轻松了。”
“我轻松个鬼!”凌曜抬脚就踹翻了桌前的椅子,众人都不敢出声儿。凌曜抬手边解轻甲边吩咐,“邵平,备马。”
“主子,要不还是走水路吧。”李卫道。
“骑马更快。李卫你守大营,邵平先回家吧,我带着孙晖他们哥几个就行。还有,李卫,去给我把帅印取来。”凌曜卸完甲转身就要出门。
“将军,我跟你一起走。”吴青云跟了上来。
“行!”
等凌曜带着人到了余杭,已经是傍晚了,一行人没做片刻停留直接朝着宁州方向奔去,到了宁州已过戌时。凌曜和吴青云直接到了吴虑府上,吴青云离家已经两年多了,几经辗转漂泊了千里,这下却在这么一个漆黑的夜晚赶到了家。
吴虑听见屋外的马蹄声,刚出了屋走到院子里,就见凌曜和一个瘦高个青年一起进了院,就着屋檐下灯笼的亮光,吴虑有些恍惚,“青云?”他正疑惑着,那青年紧走两步,“爹!”边叫了声爹边给老吴跪了下去。
“儿子,真是你?”吴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他把吴青云拉了起来仔细的端详了好一会儿,便一把抱住了他,父子俩抱头痛哭。
吴虑满腹疑问正要问儿子这两年多来的状况,吴青云却抢先问道,“爹,阿枫回来了没?她人呢?”
吴虑这才想起跟着儿子一起进来的还有凌曜呢,他一转身凌曜便连忙上前一步,“师傅!”跟吴虑见了个礼。
吴虑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枫儿现下不在家,将军才打完仗回来,还是先回营歇着吧。”
“爹,咋啦?”吴青云见吴虑对凌曜说话的神态比较冷淡,问道,“阿枫真不在家?爹,这次我能平安回来,多亏了将军,不然我现在还滞留在濠境呢。”
吴虑听儿子这么说,神情略微缓和了些,“那多谢将军了,天晚了,我们父子还有话说,也就不留将军了。”
“爹……”
“青云,”凌曜摇了摇头,对着吴虑躬身一揖,“师傅,我今儿刚回营枫儿就不见了,江笠说她回来了,我一刻没停就赶了过来,师傅,我求您告诉我枫儿在哪儿,我得跟她把事情解释清楚。”
“嗯,这事儿不用解释就已经很清楚了。将军,”吴虑看了看凌曜,无奈的说道,“圣意难违,这事儿你做不了主。”
“师傅,”凌曜抬眼正视着吴虑,“有句话我跟我爹说过,现下我也一样的跟您说一遍,除了阿枫,我谁也不要。我不管它是圣意还是天意,我都不要。这会儿我立刻就进营,向我爹挂印辞帅,如若圣上还要干涉,我就脱籍入民,谁也别想拦着我。”
吴虑长长的叹了口气,“将军,你这又何苦?”
“师傅,我先回营,明儿我再来。”凌曜一躬身,对吴青云使了个眼色,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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