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曜听出了她的担忧,走到她面前把人拉到怀里轻轻的拍着,“没事,你先别急。洪奚现在到处想找他,官府里洪奚这条线上的人肯定都在盯着他,他那么谨慎的人不会不知道,以三叔的能耐,他现下应该是安全的。”
冷南枫伸出双手抱住凌曜,把脸埋在他怀里,“我想找到三叔,可又怕他出现在余杭,那么多人要找他,我怕得要命。”
凌曜觉得心被戳了一下,心疼得搂紧了她:“阿枫,我在呢。”
凌曜等她平静了一些,想起还有一件事儿,于是一边拍着她一边问道,“阿枫,有件事儿我没搞明白。”
“嗯,啥?”冷南枫抬起头瞧着他。
“那天,我在你家的族谱里没有看到你的名字,这是咋回事儿?”凌曜轻声问道。
“嗯,不止是我,还有我娘都不在族谱里。爷爷不许我娘进府,府里的二夫人和哥哥是在我娘之前我爹娶的夫人,后来我爹把我娘带回家,就一直住在外面的单独的院子里,所以我们不在族谱上。去年爷爷去世了,大伯说过三年后把我和娘的名字收进家谱,可还没到三年呢……”冷南枫的声音有些哽咽。
“哦,是这样啊。那正好了,我让爹把你的户籍落在师傅府里就更方便了。”
阮从皓结束了训练之后回到营帐,凌曜把事情的大概跟他说了一下,三人就一起回了水渡。吴虑见他们回来了,冷南枫的情绪似乎好了一些,便不多问。晚饭后,在屋里坐下,凌曜便把今天的事跟吴虑说了一遍。
吴虑叹了口气,“少将军,不管余杭和京都要查什么,或者最后能查出个什么,对我而言它都不重要。我唯一只求……”吴虑抬手抚了抚坐在他跟前的冷南枫的头,“只求枫儿好好的,槐山和他的兄弟们做过什么都跟枫儿无关。”
“师傅您放心,这个我明白。”
吴虑和冷槐山,少年时代相识,结下的缘分穿越数十年的光阴,跨越千山万水最终汇集在冷南枫身上,当年两位少年肩并肩的行走在京都街头的时候,怎会想到数十年之后也会一起护住身后那个弱小的身影……
酉时后,邵平他们仨回来了。邵平一进院子,水都来不及喝一口就冲进屋,“主子,真被您猜中了。”
邵平他们赶到汇丰银庄,表明了来意并拿出了银簪,伙计一看那银簪就请出了掌柜。掌柜的请三位进了雅间,原来这枚银簪代表的是汇丰银庄最高等级的客人,但要查阅客人存入银庄的物件,需要验证五福章。邵平便说,图章在东家手里,他只是先来确认一下地方,便回了。
凌曜问邵平可有察觉什么异样,以邵平那种斥候的警惕性来判断,银庄是安全的,掌柜的并不知道银簪的主人是谁,他们只对客人托管在这里的货物安全负责。
凌曜看向冷南枫,“阿枫,这五福章,你可曾见过?”
冷南枫摇摇头,“既然是那么重要的东西,我爹和三叔绝不会随意的放在什么地方,但这东西肯定得是他们俩都很熟悉的,因为不管他俩谁来余杭,都得带着啊。”冷南枫想想都觉得累。
“嗯,那三叔的东西里,你能在你家见到的,有啥?”凌曜问。
“没有啊,就他送我的那把匕首啊。”冷南枫顺嘴就回了。
“匕首?匕首!我给你顺手拿回来的那个?在哪?”凌曜一下站了起来,似乎想到了啥。
“在我房里,我去拿。”冷南枫转身出去把匕首取了过来。
凌曜拿过匕首细细的再看一遍,可实在看不出哪里像五福章啊。
吴虑接了过来在灯下认真的看着这把小匕首,他对着灯光细看这匕首的象牙手柄,突然觉得这手柄的里面有阴影似的,于是握住手柄,试着转了转,这一拧还真是神奇了,“嗒”的一声手柄转开了。孩子们都睁大了眼睛的看着吴虑,吴虑轻轻的把匕首抽了出来,这匕首的手柄是个长方形象牙柱,除了刀尖这一面没有,剩下的那五个面,每一面分别刻着一个图章,有阴刻有阳刻……
吴虑把匕首递给了凌曜,凌曜接过来细细瞧了瞧,“师傅,明天只怕我必须带着阿枫去一趟汇丰,毕竟这是她爹的东西,她要看一看。”
“好!”吴虑点了点头,“你多谨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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