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马尚清,出了令府,过了吊桥,右拐来到指定地点,见一人在那里正左顾右盼。马尚清近前一看,乃是三杯醉酒庄的店小二儿,再没其他人。
这店小二儿正在着急,见马尚清急急而来,料到是传东方的将令,就故意挺直胸膛。
马尚清没有理会店小二儿,四下找人。店小二儿见了,谈吐一声,问道:“我说马头儿,可是找典萧?”
马尚清听了一愣,问道:“你怎么知道?”
“在下甫方将军传令官,典萧是也。”
马尚清一听,愣住了,怀疑地问道:“你,是…,将军的人?”
“当然,将军还说,给他传令的令府家将,事后他要重赏。”
马尚清听了高兴,可还是有点疑惑,你一个跑堂的,何时成了传令官了,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这店小二儿平时干的是伺候人的差事,最会察言观色。一看马尚清云里雾里的表情,就知道这厮的心思了。于是,他故作神秘地问道:“你知道朝廷的暗将吗?”
“自然知道,我家大爷还是暗将统领呢,手下兵将有四千虎狼之师!”
“所以,暗将,暗将,平时在暗处,不显山不露水,就像我这样的。”
马尚清一听,晕晕乎乎的觉得有理,于是说道:“将军命你传令,速带兵将到令府的演武场,不得有误。”
“早等将军将令了。”店小二儿说完,向远处一招手,只见,一支军队开出,是个个头戴面具。神奇的是,这支军队的兵器,是五花八门。更有甚者,竟然有人杠着锄头,大锤,打铁用的火钳子。
马尚清惊呆了,他还没反应过来,店小二儿推了他一把,不由分说,领着大军,直奔令府的演武场。
……
此时,令府的大堂之上,高坐着令老太爷。不知为何,他对带着面具的东方总是不踏实,右眼皮隔一会儿突突的跳几下。不祥的预感,让他的心越来越紧。心里想着,能出什么事呢?他反复自问,又想不出会发生什么。以他的心智,地位,还不敢怀疑到东方。
正当令老太爷坐立不安之时,尖嘴猴腮,跌跌撞撞地进了大厅。只见,他左手提着一个包裹,右手血淋淋地耸啦着,扑身倒地,当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叫起来:“老太爷呀,大事不好啦,呜呜…”扯足了嗓子,声音不是一般的大。
威严端坐的令老太爷,被尖嘴猴腮的嚎声,吓了一大跳,人都不由得一个大哆嗦,心砰砰的跳个不停…。
缓过神来的令老太爷,贼亮的双眼盯着扑倒在地上的尖嘴猴腮。火气腾的窜的老高,脱口骂道:“你要死呀…”
“呜呜…,老太爷呀…”
“你爹死啦,你在这里嚎什么丧?”
“是二爷死啦,老太爷呀,呜呜…”
令老太爷一愣,好像没听清,嘴哆嗦着问道:“什么,什么,你说什么?”
“二爷死啦,二爷没啦,我的老太爷呀…”
“你,你,你,说的是真的?”贼亮的两只小眼睛,一下暗淡下来。
尖嘴猴腮打开包裹,“二爷的头都在这里了,好惨呀,老太爷,呜呜…”尖嘴猴腮说一句哭一句,偷空还向上边瞄一眼,真比死了亲爹还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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