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队长:“他下乡也只是临时一个活儿,过几天就回来,为啥把账款都结清?”
“店里也就他是行家,我指着他呢,不敢不给。”
闫队长想了想说:“不年不节的离开东家,他为啥想离开你,你们吵架了?”
“我咋知道?”王掌柜有些招架不住了。
闫队长:“我今天就要在这里对账。”
“啊?这么多东西,要对到什么时候啊。”王掌柜傻了。
闫队长:“既然你说东西丢了,我们也记录了,就等于你报案了,警察就得查出个结果,账本和实物要对的上,不能你说丢了,就丢了。什么时候查清楚,什么时候我们走。多少天不一定。”
黑瘤明白闫队长的意思了,接着说:“如果抓住了邱管事,这可是关系到怎么定罪的大事。你安排好吃住。”
王掌柜赶紧说:“我撤案行了吧。我老眼昏花看错了行了吧。”
闫队长:“你这是什么态度,还是查吧。”
黑黑的房间里,阴森森的氛围,说实话谁都不愿意多呆,闫队长的手一直按在枪套上。
王掌柜:“是我多嘴,本来也是没影的事,我给您添麻烦了,就算我没说。闫队长,要不我再做一次笔录?”
闫队长:“好,浩子。重新做笔录。王掌柜,五十块钱押金还给邱管事家属,连同保证书。”
王掌柜长舒了一口气:“好,我都听闫队长的。”几个人出了小黑屋。
走在街上,闫队长对黑瘤说:“杨怀回来,把他的笔录要过来,作废,以这份为主。你去趟医院看看邱管事老婆咋样了,把邱老头叫来,丢东西的罪名没了,再把钱和保证书给他。”
黑瘤:“我明白,闫队长,我太服你了。”
闫队长:“是死了,还是真的跑了,现在说不清。总不能让人家再背个小偷的罪名。”
“明白,后面的事我来办,闫队长,我的脑子跟您比,就是猪脑子啊。”黑瘤说。
黑瘤心里太清楚了,案子到此,算是不再往下查了,闫队长出马既要回来一部分钱,还把小偷的罪名抹去,算是给邱管事家属一个交代了,也可以往上报跟局长有个交代了,失踪的案子每年多得是,哪有时间和精力去调查。
闫队长的心情很沉重,邱管事十有八九人没了,王掌柜的假山与当地建筑风格截然不同,里面的小屋摆设很怪异,但是不能深究。
闫队长清楚自己有家有业就住在县城,谁都认识他家,不能什么人都得罪,点到为止。
杨怀这时从刘家出来正马不停蹄的往回赶,他看了老孙头,把酒放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因为老孙头始终再炕上躺着闭着眼睛,根本就不看他。
直到杨怀把求饶的话都说完,实在没词了,说:”孙爷爷,求您把这事摆平吧,都是我爹的错。我还得马上回警局,今天跟着队长去查当铺一个管事失踪的案子,是我做的记录,一着急跑回来记录本没交。我现在急死了。“
老孙头说:"县城我就直到有个”永昌当铺“,是他家吗?”
杨怀:“是。”
老孙头:“你走吧。红玉那边我叫她回。既然在警局干,别伤天害理!“
老孙头睁开眼,直瞪着杨怀,杨怀自己也不知为啥,给炕上的老孙头鞠了一躬,转身跑了。
其实,虎子就在刘家院子里一个小房间睡觉呢,老孙头让二愣子刚刚把他接回来了,待杨怀一走,老孙头下床来到虎子屋。
虎子的头上缠着布条,他醒了以后,坐在炕上就开始拆布条,老孙头一进屋赶紧制止。
虎子摇摇脑袋说:“我没事了,我得赶紧去马场。”
老孙头:"真没事了?去吧。马场消毒、撒药,这些个事你在我才放心。另外,红玉在杨家门口吓唬人家呢,一会儿扔小刀,一会儿练打枪,给她叫回来。”
虎子嘿嘿得笑个不停。
老孙头也乐了,说:“杨家现在不干净,她的"老虎“就在门口别再染上病,另外,杨怀说今天他去"永昌当铺“查管事失踪得案子,恐怕就是老朱说的哪个而当铺,这个事跟他说一声。”
虎子麻溜下炕,穿好衣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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