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海棠兴奋地:“着啥急。我去老霍家点心铺子买二斤点心。再买几米布。”
朱永和:“你看这天,说不定要下雨。下回再说吧。”二人挥鞭而去。
令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邱管事在看了镯子后,一眼就认出这是双辫箱子里的东西,因为双辫来存档的时候是他接待的,这些东西他都看过,当然王掌柜是不可能知晓其中奥秘的。
梅子暂时住在王掌柜的“永昌当铺”,对外说是表妹,这天晚上,还真的下起雨来,而且还很大。
梅子按照王掌柜的描述,终于把朱永和的画像画好了。王掌柜总觉得别扭,但也指不出具体别扭的地方,看梅子的胳膊都酸了,不停的甩胳膊,便提议歇会儿。
没想到这时越南组长来了,王掌柜赶忙张罗饭菜。越南说,就想吃这里的蘑菇肉片打卤面。越南从包里拿出一瓶清酒,说是一个刚从跟国内回来的朋友送的,梅子高兴的倒了三杯酒。
不一会儿,伙计小明端来三碗打卤面,两盘凉拌菜,三人吃起来。
越南突然说:“山险君,你说张作霖6月份死的,都快八月了,唐元追悼会还不开,是什么动态?”
关于张作霖,对于日本人来说即恨得牙痒痒又离不开他。这个东北的最高统帅,头衔是中华民国大元帅,北洋军政府的最高统治者,都说东三省被他牢牢控制,但其实是东四省,因为还有个热河。
日本人一直支持张作霖,希望这个地方独立于中央之外,日本人好继续渗透东北,日本“满铁”的势力经过多年的经营已经获得极大的发展,基本垄断了东北的筑路权,而且在开矿、移民、屯垦等各个方面都有布局。
王掌柜说:“您还是称呼我王掌柜吧。我看,越乱越好,筑路权就是掐死他们的绳索,这里早晚是我们的。我现在注意的是共产党在莫斯科开的会,那么多人是怎么过境的?下一步他们会怎么样?”
梅子:“您还关注共产党?”
王掌柜:“不可小看啊。”
梅子:"对了,画像要不要让邱管事看看,我再改改?”
王掌柜:“可以。”
梅子:“今天吃完中午饭,我看他买了一个小发卡,一副女式手套。”
越南:“给他女儿?”
王掌柜:“听他说过,他是有个女儿。”
梅子:“一般人要离开才会买礼物。”
王掌柜:“我感觉他在做走的准备。”
“先控制住,找机会。”越南做了一个咔嚓的手势。
喜欢文物古玩的人都懂点历史,脑子好使,还都很敏感。在这样大雨的夜晚,邱管事心事重重,走还是不走一直在纠结,如果这个时候离开当铺,自己的押金和三个月的薪水王掌柜定是不会给的。
整个一天,邱管事的心都不平静,上午当镯子的妇女显然是来试探自己的,预感到这是拿盘子的人要有求自己了,老天保佑,离盘子又接近了一步。
说来也巧,今天傍晚时,邱管事打扫完卫生倒脏土,无意看到脏土桶中,有许多撕了的废纸,当铺从来没有过这东西,他偷偷拿了两张撕坏的纸,回屋展开一看,上面是个画像,尽管有些不清楚,但是画中人脸上的刀疤很明显,他立刻就猜到了,这是王掌柜让他表妹画的“取双辫存窑的人”!
邱管事猛然想到,提出辞工后,一直由他掌握的几把仓库钥匙被王掌柜收走了,最近还有意无意地问他,当初收双辫存窑时的情形,双辫的长相、背景、活动范围、箱子里的东西都有啥等等。
这些事联想到一起,一种恐惧感向邱管事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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