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生也是个见利忘义的主,他说他寻个方位,让我那亲戚安排个人在那里干活,河里的东西自然就会拖他下去,到时候再动工就万事大吉了。”
“当即,他便拿着个罗盘在河滩上转悠了很久,最后又自己驾船进了河里。谁知不大会功夫,河面上便生起一股黑色的旋风,卷起老大一股水柱有十几米高,四五米粗……”
“工人们都吓得四散逃窜,胆小的跑不动的就在河滩上磕起了头,好在这妖风来的快去的也快,不到两分钟就消散了,可再看河面上,只剩一条小破船,哪里还有先生的影子。”
“龙吸水?”牛疯子有意无意的冒出一句,“看来不仅仅是闹鬼那么简单了。”
“那先生是掉进河里淹死了吧?”相较起那些异象,我还是更关心那先生的死活。
“应该是吧,这事太邪性,大家都吓坏了,没人敢下水搜救,反正我们等了好久也没见到有人上来。”
“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事?我看他也是死得其所。”牛疯子说道。
“当然不是。”吕金国摇摇头,面有愧色,“我原本想报警救人,可我那亲戚说他死了正好,省下我们一条人命。”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这就叫打生桩,还说但凡有大工程开工,多数得死人,尤其是跟水有关的,水属阴,阴处邪灵多,之所以工地上出了那么多邪乎事,打抵是水里的邪灵作祟,必须找一个生人丢下去镇邪。”
这话说的让我有点毛骨悚然,便问牛疯子:“真有这么回事?如果是真的,干工程的得死多少人?谁还敢干?”
牛疯子看了我一眼,解释道:“打生桩是一种秘传的建筑方术,并不是以讹传讹,在一些比较邪门的地方,确实有不少人都这么干。”
“就拿修桥来说,遇到打桩打不下去了,有经验的人,便会化妆成要饭的,以自家穷为理由去别人家讨要一件旧衣服,回来后就将衣服钉在桩上,就能打下去了,不过那被讨要衣服的人,很快也就死了。还有的人会在修桥的地方放一个大红包,谁捡了那红包,魂魄便被招去守桥了。”
“类似的习俗还有‘踩桥’和‘塞水口’。有些桥无论修的多结实,可用不了多久就会坍塌,或者事故频发,这就需要有人踩桥,有道行的人会让一个人在桥上走,然后他在桥下面叫那人的名字,如果那人答应了,魂魄便留下了。”
“塞水口呢?又是什么?”我好奇地问。
自从牛疯子答应教我道术以后,对我的问题是知无不言:“塞水口是为了防止水患,在防洪堤坝经常决口的地方,往排水口里塞一个活人,那样堤坝就会变得特别坚固。”
随后,他又告诫我:“记住了吗?我跟你说这些可不是让你去害人,而是告诉你不要随意将贴身之物施舍给别人,不要贪图路上捡的贵重东西,听见不认识的人叫你,坚决不能答应。过于蹊跷的事不要理会,以后你学会了道术,这些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遇到。”
“嗯!”我随口答应着,心里却一直想着他说的“特别坚固”这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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