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是一家银楼,根据记忆,这是长安城中最大也最受贵妇千金们青睐的一家银楼。
依旧一袭红衣的谢楚楚刚刚跨进银楼,一个男子就跟了进去,进去后还故作风流地张开了手中的折扇,用折扇轻轻拍了拍谢楚楚的肩膀,“谢姑娘别来无恙呀。”
沈沉鱼眉头皱了起来,她看到那男子时,立即想起了那人就是孙志成。此人惯会装腔作势,背地里全是一个无耻的家暴男。
“娘亲,怎么了?”棠宝乖乖坐在沈沉鱼旁边,见她让车夫停车,好奇地问道。
“娘亲看到了一个熟人,带你去见见她。”沈沉鱼牵着棠宝下了马车,走进银楼,正巧听见孙志成夸夸其词说不论谢楚楚看上了什么,都记在他账上。
沈沉鱼唇角缓缓勾起,扬声道:“这位想必是孙公子吧,早就听说楚楚定了亲,却从未见过孙公子,今日一见,果真一表人才,孙公子大气。
楚楚,我记得你说过看上了一套红宝石的头面吧,今日是来买的你说的那套头面的吗?”说完后,在孙志成看不到的角度对着谢楚楚眨眨眼睛。
谢楚楚不明所以,一眼看到跟着沈沉鱼的粉团子,惊喜地凑过去,“呀,阿鱼,这就是你家棠宝吧?棠宝长得这样玉雪可爱,难怪你要金屋藏娇,从来舍不得让我见见她!”
眼看着一双魔爪就朝着女儿又白又嫩的脸蛋伸了过来,沈沉鱼一把抓住谢楚楚的手腕,表情认真严肃,“楚楚,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开玩笑,她女儿的小脸,那是谁想摸就能摸的吗?
万一捏坏了怎么办?
她这个当娘的都没有摸够好吧?
谢楚楚垂涎地目光让棠宝抓紧了沈沉鱼的衣角,甚至还抱住了沈沉鱼的腿,“娘亲娘亲,这个姨姨是谁啊,棠宝没见过。”
“这是你谢姨姨。”沈沉鱼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一把将女儿抱了起来,假惺惺得笑道:“楚楚,还是先给你挑首饰吧。”
谢楚楚冷不丁想到宫宴上沈沉鱼怼人的样子,再看看现在一副温婉娴静模样的沈沉鱼,抿着唇点点头,“没错没错,还是先挑首饰吧,小棠宝,我改天去看你。”
“刚才我听孙公子说今日楚楚不论看上什么,都记在你账上?”沈沉鱼这才含笑看向孙志成,“从前没见过孙公子,不知道,没想到竟是个这样大气的人。
孙公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楚楚,你可莫要辜负了孙公子的心意才是。”
“啊,对对对,不能辜负,不能辜负。”谢楚楚的表情有些僵硬,总觉得沈沉鱼说的话哪儿不对劲,一扭头就瞥见了放在最高的架子上的一个盒子,指挥着小二去拿东西,“那是什么?盒子倒挺精致的,拿下来给姑奶奶我瞧瞧。”
店小二眼睛一亮争着抢着去取那个盒子,最终是一个看着很激烈黑瘦黑瘦的小伙子将盒子小心翼翼地捧了过来,“姑娘你有眼光,这可是我们的镇店之宝。
还请几位二楼雅间落座,小的让人去备些茶水点心,几位也好仔细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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