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余小心地前去查看,看到来人是谁时,情绪有一瞬间的放松,随后再次紧张起来。
“主子,主子。”岁余轻声叫醒了沈沉鱼,“安南王世子在外面。”
沈沉鱼睡眼惺忪,拍了拍翻个身眼看着就要醒来的棠宝,等棠宝再次谁输之后,才跟着岁余出去。
出去之后看到的场景和她预想中的并不一样,因为温怀瑾是倒在地上的。
温怀瑾的衣服几乎全都是红色,身体有许多伤口,最重的是胸口的一刀。
长长的伤口几乎贯穿他整个胸膛,从锁骨处一直延续到小腹。
“把我的药箱拿过来,再去打一些干净的水。”沈沉鱼摸出来腰间的针灸包,让借着火光给温怀瑾扎针止血。
她对人体极为熟悉,闭着眼睛都能摸准穴位。
岁余已经把医药箱拿了过来,又去打了水,“主子,看样子世子像是被追杀的。
那些人恐怕会找过来,婢子先去把他留下的痕迹清理掉,等主子给他清理好伤口,咱们即刻回去。”
“好。”沈沉鱼应了一声,手上动作不停,快速地给温怀瑾止血消毒上药。
他这样的伤口本该缝合处理的,但是她让人去做的羊肠线还没有做出来,只能先上了药后包扎。
男人身上的肌肉紧实,直到这时沈沉鱼才清楚地意识到这人并不是一个好看的贵公子,而是一位在边疆让人闻风丧胆的将军。
岁余回来的时候,沈沉鱼才刚刚把伤口最大的一处处理好。其他的伤口相比这里来说,都只能算是皮外伤。
“主子,世子这样恐怕赶不了路。”岁余眉毛微皱,方才她去清理痕迹的时候,差点和一群身份不明的人打照面。
若是只有三五个,她自然是不惧的,那群人却足足数十人。
“从这里走到山下的别院只需要一个多时辰,我已经用银针封了他的穴位,支撑得了。”沈沉鱼继续给他的其他伤口上药,“岁余,你去找两根皆是的棍子,做个担架。”
弄清楚担架是什么样子后,岁余索性将棠宝抱出来,从帐篷上拆了两根棍子下来。
她搭建帐篷时,用的都是结实的好木头。
棠宝睡得迷迷糊糊,一醒来看到全身是血的温怀瑾,吓了一跳。
“嘘。”沈沉鱼轻声道:“棠宝,你温叔叔是被坏人伤了,咱们现在要救他,带他回城,你可以自己走路吗?”
“可以。”棠宝乖巧地点点头,没再说话,眼里还是流露出几分惊恐。
“主子,让姑娘坐在背篓里,我来背着。”岁余说着,就把棠宝放进她的背篓里,“我们得快点。”
“好。”沈沉鱼没有在犹豫什么,抬着担架的另一头和岁余一同小跑着下山。
下山比上山时轻松地多,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寄马车的那户人家家里。
沈沉鱼隔着窗户和人说了一声,岁余就急匆匆地驾着马车离开了。
马车里点起了灯,棠宝小脸煞白地看着沈沉鱼重新给温怀瑾处理伤口。
温怀瑾已经有些发烧了,沈沉鱼看看剩下的药,将几种不同的药混在一起,给温怀瑾服下。
沈沉鱼看着棠宝煞白的小脸,心疼极了,试图分散棠宝的注意力,“棠宝,这些药粉功效不同,用的药也是不同的。
等以后你熟悉了这些药粉都用了哪些药材,关键时刻可以根据将药粉的成分,将药粉配成新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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