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给气糊涂了,是呀……”
“赶紧张娟,多吃点,今天你也辛苦了。我们吃好了早点洗澡休息,明儿还有大体力活呢。”
“yes,madam!”
……
当晚没事,高一涵在坝上静得只能听到虫鸣的夜晚一个人在房间里心潮澎湃,在她的印象里英文很早就经常到家里来找父亲。那时他们家的产业和生活都还没有现在那么壮大。每次英文的到来父亲都会让自己亲切地喊他“英叔”。
特别是当父亲眉头紧锁很多烦恼的时候,英文总会笑眯眯地被请到家里,在父亲的书房里一呆就是很长时间。每次英文离开的时候,总是对着父亲千恩万谢,手里总提着一个袋子,笑嘻嘻的、心满意足的、幸福的。
而不久后父亲就好像度过了难关,开始轻松起来。再往后,父亲家业大了,这样的情景越来越少。英文很长时间来一次,总让父亲眉头紧锁,还有些不愉快的大声地对话。不过,英文总能拿走一个袋子。直到4、5年前,高一涵准备出国读书的一个晚上,英文又来了。他和父亲说了很久的话,离开时手里没有得到袋子。
但是,他得到了一份在高宙企业里工作的机会。高宙在临出门的时候,语重心长地劝他:“老兄,靠自己的本事挣点钱,成个家,好好过日子吧。你也老大不小了,过几天安生日子呗。”
而这次高一涵回国后,发现父亲对英文的态度变化很多,不论英文在他面前或是别的人提起英文,他的话都特别少。几乎不做任何评价,甚至有的时候他对英文生出一股厌恶的情绪,连高一涵都能发现和感觉出来。
父亲和英文的交情是很深的,这一点高一涵从来都不曾怀疑过。他为他也做了很多的事情,高宙是个非常念旧情的人,正因为这样,高宙身边带了很多死心塌地的干将和拥趸。这些人和高宙无论关系亲疏,大多数人依靠着高宙和高宙的企业有的发财了、有的事业辉煌了、有的日子安稳了。可是,父亲希望安稳度日的英文却在父亲的嘴里老出现“不安分”三个字。
高一涵又想起了和杨晨关于英文的谈话,每每涉及承德公司和英文,杨晨都不予评价,甚至说英文这件事只有她父亲和她能够处理,这又是为什么呢?
高一涵非常佩服杨晨面对职场里复杂事情的处理方式,他看着并不精明,从来给人的感觉就是他特别擅长和“事”打交道,但是和人就很一般。
比如,他能搞定工作里的一切事情,但是在集团里他只跟冯成走得很近,对其他人,总是保持一定的距离。更有意思的是,集团里认识他不认识他、喜欢他不喜欢他的人都很认可他。
他平日里不苟言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可是,做起事来大胆心细、勇往直前、破釜沉舟,和贴身的合作伙伴在一起又和蔼可亲,毫无架子,甚至有点傻气。这是高一涵家庭、学校、商场等环境里都未曾遇到过的人的类型。她觉得和他一起工作很舒服,彼此没有负担。当然,这只是高一涵一方面的感觉,而他就不一定了。
这次父亲让她接手公司,一是在她的兴趣点上,她早就跃跃欲试想向父亲证实自己。应该说她已经跃跃欲试多年了,在她自己才刚入花季年龄时,其他的女孩还在憧憬爱情、小清新生活时,她就立志于从父亲手里接过接力棒,做一个优秀、成功的女企业家;第二是父亲说,现在企业的人力资源拼图基本完成了,有了这一环,他就放心把企业交给她去掌控了。难道父亲所说的这一环,是指杨晨这样的职业经理人吗?他在父亲的心里信任度有那么高,有那么重要吗?这些问题都是她要去求证的。
在金山岭长城上他们的对话非常震撼高一涵,他再一次不知不觉中给她上了一场职业课,可能很多年都会成为她和员工交谈中的经典。
她突发奇想地也要喊杨晨“老大”,除了怀柔,其实更是敬重。
在思绪万千里很久她才渐渐睡去。
第二天一早,张娟7:00多就给她一个morning call。
两个人梳洗完毕后,一身标准的运动装备。高一涵、全白色的fila的专业球装;张娟是白色运动polo衫配黑的球鞋和运动裤。
早餐后,俩人来到了会所的前台。高一涵看到昨天接待她们的那个胖姑娘,也就是曾经和杨晨对峙过的那个她。坐在餐厅里和一个壮实的男子在有说有笑:“我说老向,昨天干嘛去了,一整天没见你?”
这就是杨晨说的向东吗?高一涵想着。
于是,高一涵对前台的服务员说:“姑娘,你们球场的负责人在吗?我想和他对接点事情,您能帮我请他一下吗?”
那姑娘一歪身朝着餐厅就喊道:“向经理,有人找!”
“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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