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8月1号,光州市。
王振东走出二楼休息大厅,简单冲洗下,头发湿漉漉的坐在洗漱台用着一次性手动刮胡刀刮着胡子。
镜子里的王振东眼角上扬,深邃的眼窝和高且挺直的鼻梁,加上轮廓清晰,符合中式审美的方脸,一股英气扑面而来。
看着镜子里十分熟悉的自己,王振东心里有些感慨。
死亡与重生都不可怕。
可怕的是人走了,钱没花完……
前世王振东也算是大起大落,少年时家庭富裕,衣食无忧,青春肆意;大学时家里生意破败,王振东浑然不知,整天在网吧挑灯夜战,碌碌无为。
直到大学毕业后,大专文凭的他被家里安排进入国企的王振东才后知后觉,硕大的生意最后变成几家人避之不及的烂摊子……
人不是慢慢长大的,而是一瞬间长大的。
从那个时候,王振东才开始转变过来,从一个刚入职小职工一路跌跌撞撞晋升到国企总经理的位置。
十年风雨飘摇,独在异乡,其中滋味难言。
即将步入不惑之年时,为了执行集团发展规划,也厌烦了国企里勾心斗角的王振东,以身作则亲自给年轻班子成员让位置后,除了让几个身居要职的老同志有些坐立不安外,倒是在公司里留下不少香火情。
离开国企单位后,王振东在省城开了几家租赁站跟商砼站,凭着之前留下来的香火情,倒是过得有滋有味。
作为一个马上就要步入不惑之年的人,重生前的王振东已经没有了太大的追求。
换句话说,已经没有年轻时如同利剑般的锐气跟赤裸裸的野心。
别墅他有,洋房他有,大平层他也有,银行里还有九位数的存款,生意更是蒸蒸日上。
刚刚学会走路,古灵精怪的宝贝女儿最喜欢在洒满了温和阳光的客厅里,趴在他肚皮上酣睡;身旁作为大学老师,温文尔雅的老婆则靠在他肩膀上,安静的看书,不时遇到疑惑的问题,两口子会站在不同的观点讨论。
至于为什么重生到2005年,王振东不知道。
他只知道这辈子再也不想钓鱼了。
水库鱼大脱钩,浸着水的鱼线甩到电线上,那一瞬间王振东感觉浑身骨头都在抽搐。
当身上出现一股刺鼻焦味后,王振东看着跟他一起来钓鱼的朋友惊恐眼神后,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醒来后…王振东就发现自己躺在洗浴中心的二楼休息大厅里……
带着满腔感慨,王振东洗漱完毕,换完衣服后,走到一楼大厅吧台。
看着满脸笑意的吧台小妹,王振东回忆脑海中的记忆道:“挂账?”
“好的,哥。”
吧台小妹对于这话没有惊讶,好像面前长相英俊的年轻人是老顾客,熟练的在吧台操作了几下后,道。
“还是挂在王修义账上吧?”
“嗯。”王振东点头。
老爷子膝下有四个孩子,三男一女,老大叫王修身,父亲王修德在家排行老二,王修义是他小爹,之后还有一个老姑叫王修静。
他这个地方对于父亲的兄弟叫做‘爹’,比如大伯叫做大爹,小伯叫做小爹。
回忆着高中时期的记忆,他高中时期打架斗殴,吃喝玩乐,沾花捻草,样样占全,反正是该上学的时候就没好好上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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