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川和县令再次来到衙门外的时候,司民志早就已经凉的不能再凉了,地上除了一滩碎肉什么都没有了。这也不算是民智未开血腥残暴。只不过是又一个血馒头而已。光怪陆离的传说总是把恶人的血肉,传说成了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
司民志还能剩下点渣滓,还是几个镖师拦下来,才能留下点证物证明司民志是真的死了,而不是跑了。看着眼前的一堆碎肉,赵川跟县令俩人不约儿童的吐了。
入夜赵川仍然住在滦州城的客栈里面,滦州县令则是连夜带着师爷各个小吏,还有二十几个衙役,十数个民夫,几架马车浩浩荡荡的倾巢出动,杀向了司家营。
衙门里面原本是没有那么多衙役的,但是赵川有人啊,衙役的衣服还不有的是吗,赵川安排马金宝,霍恩地二人带着所有的镖师,再加上马志德和滦州县衙的衙役组成了联军,直奔司家营而去,
赵川心里暗笑想着这就临时工的来历把,虽然没有签合同,但他们身上穿的可是正八经儿的衙役衣服,毕竟抄家说不好是要动武的。
县令最开始还因为人手不足,有些不敢去。
司家营可是有自己的乡团的,青壮足有数百人,听说洋枪火铳他们都有不少都能算的上是一股强力的地方武装了。不过在赵川出人,出力,出主意的蛊惑下,县令大人最终还是决定富贵险中求。
他司家营让抄还罢,不让抄那就罪名可就大了,现在各地反盘的乱民还少吗?你司家营顶着一个乱民的罪,就算是完颜崇厚难保住司家营周全。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县令此刻掉就算是进了赵川给他刻画的钱景里无法自拔了。
其实主要是也司民志自己种下的苦果,钱都让他一个人赚了,遭了人记恨,走马上任三年连跑官的零头还没赚出来,这县令晚上回了卧房,上了床,夫纲何振?县令也是有苦难言啊。
司家营这地方,原本就是个屯兵藏兵的点,听名字就能知道,什么营,堡,卫,都是屯兵的地方。
可最近十几年闹长毛,闹捻军,能用的兵早就调走了,留下的人也可以算的上是军属,说到军属就要说到司家营的后台关系了。老司家早年间是镶黄旗的包衣奴才。
到了司民志他爹在世的时候,他找到了一样东西献宝似得找到了老主子,这东西也正是赵川想要的,那就是铁矿。司家营铁矿也就是后世著名的滦州铁矿,虽然算不上富铁矿,但也是正八经有利用价值的。还胜在掩埋不深可以直接露天开采。
在司民志他爹在的那个时候,开矿的权利可都还没有下放呢,民间是不能私采的,官私合营的说法也没有,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出了京城就算是上高皇帝远,就算是京城脚下那也叫作灯下黑。总之矿物私采在咸丰时期就已经非常普遍了。说白了还是吏治腐败的原因造成的。这是卖官鬻爵的后果,恶性循环没法治,根烂在脑袋上头。
司民志他爹是个明白人,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吞不下这泼天的财富,作为一个军伍家庭出身,他深知远交近攻的道理,这铁矿放在老主子那里顶多算是个进项,完颜崇厚也会因为下面人知道念祖感恩,孝敬自己,不会吃相太难看。毕竟家大业大的,下面的产业总得有人管着才行,有人主动给自己送来进项哪有推出去的道理。
但是如果司民志他爹,把靠山换成了县令,那就不是大家分食了,毕竟你一个地方上的乡绅,最后不还是的跪在县令的面前,跟县令谈合营最后的结果就是被一口吃掉,连渣都不会剩下。毕竟县令的进项来源,就是与民利,难道靠俸禄?
有了朝中大员做后台,虽然司家对县令还是尊敬有加,可历届县令都是收到过完颜崇厚的条子的。尊你敬你不过是为了面子上过得去而已。
有几届的县令还主动巴结过司家,不就是为了抱上完颜崇厚这条大粗腿。不然你有银子买官也没人能卖给你不是。所以说富不过三代,所有人都惯着最后没有了制约的司家才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当然如果赵川不曾出现,司家可能还能多蹦跶几年。不过后来滦州煤矿好像是姓了李鸿章的李了。但那时后话......现在能不能姓李赵川不知道,不过眼看着司家营就要改姓赵了。
赵川在滦州县城一住就又是三天,去抄家县令一去也是三天。
碰到抵抗了?并不是,是财物太特么多了,再加上听到了风声的周围几个庄子,本着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则,都跑去落井下石去了。根据回来报信的镖局伙计说,光是司家营的人已经抓了快一百个了,男的女的都有。
那县令刚到时算是使了个小计,骗开了司家营的大门,进了司家营后县令那丑恶的嘴里,哦不,那正义的化身就大显神威,直接控制了来迎接他们的几个族老。又接管了司家营的军械库,长枪火铳通通都握在了衙役的手里。就算是有几门土炮那也不能往自己家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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