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虽不落忍,却还不得不补上致命一击:
“现下看来,折家的女儿不光能上阵杀敌,权谋算计也半点不输人。”
“只是我朱家的女儿,看似锦绣荣华,端庄秀丽,实则一肚子草料!”
这话一出,朱凤英脚下一错,忍不住跌坐在地上,而朱涟更是一头晕倒过去;慌得朱逢春忙不迭的喊来仆妇婢女,掐人中的掐人中,灌参汤的灌参汤,一叠声的喊请太医。
“只知儿女情长,没有半点家族荣辱!”见长子一阵慌乱,老太爷撑着拐棍起身,一脚便踢在儿子小腿,口中却是问向朱凤英:“蔡烁这小子现在在何处?”
“启禀祖父,孙女特特让人打听了。”
朱凤英强撑着站了起来,扶着头上的点翠,哽咽着道:
“他自离开马市后,去了咱家樊楼。”
本想着打听蔡烁去处,好报复一二,可万没料到,小丑竟是自己。
话音刚落,老太爷的眼睛便眯了起来,当下冷冷一笑,冲着朱逢春吩咐道:“你去送二十万两银票给蔡烁,便说替我拜会他,谢他对两位孙女的救命之恩。”
“是!儿子遵命!”
“不!且先等等!”没等朱逢春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老太爷又将他喊住,半晌又道:“这小子去了樊楼,便是料定了我会去见他,好一个看似荒唐的权相之子!”
“你与我一起,亲自去樊楼见这小子!”
话落,大官人朱逢春一个激灵:“儿子可要准备厚礼?”
“不必!”老太爷狠狠瞪了儿子一眼,恨铁不成钢道:“他让我朱家欠下这般大的人情,难不成区区一点子礼物便能打发了?这人情债可没那么容易还!”
“且不知,我朱家要出多少血肉,才能合他胃口!”
且不说朱家一阵鸡飞狗跳,这厢蔡烁却是在樊楼的雅间看着堂会,听着女先生的评书,身旁的杨志和八大侍卫各个安排了淸倌儿陪唱喝酒,一时间倒都躁红了脸。
林冲更是不堪,他哪儿经受过这般灯红酒绿的花样?
酒至半酣,蔡烁扔下两锭金子,送走身旁两位美人,便一个人自饮自酌起来,只是目光却一直盯着门房之外,过不许久,便有一个满身绫罗绸缎的掌柜亲自过来:
“敢问可是蔡府小郎当面?我家老太爷四楼雅间有请!”
这樊楼设计当真巧妙,一楼尽是商贾游侠,说些恩怨情仇;二楼却是士子举人,谈些风花雪月;三楼便是达官贵人,私语一些朝堂纷争,官职大小,官家喜好。
至于这四楼,却是闻所未闻!
大宋,可不许酒楼有第四层!
“你们且在这里等等,我去去就回。”蔡烁起身踢了杨志一脚:“你还不跟过来!”
“是,姑父!”杨志立时醒了酒,一把推开身旁的两位清倌人,操起大刀跟在蔡烁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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