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大黑狗,问王济希道:“嘞个是啥子嘛?是狗妖撒?”
王济希哈哈大笑,庄梦掩嘴失笑,大黑狗则是一脸的尴尬,顿时骂道:
“龟儿子,劳资是狗灵撒,你个死鬼,懂个锤子?”
王济希稀罕的看了一眼大黑狗,竟然还会一口川蜀方言,见军官搞不清楚状况,便耐心解释了一遍。
军官撤下了防备,稀奇的看了一眼大黑狗,稀奇说道:
“真是日尼玛的怪事哦,郎个狗子也能讲人话撒?活见鬼哦!”
大黑狗龇着牙,双脚往后一蹬,像风一样扑上去,想要给这名军官点颜色瞧瞧,哪知军官丝毫不慌,顺势用仅剩的一只手,抓住大黑狗的前爪子,身子往下一蹲,来了个过肩摔,大黑狗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哀嚎”。
“哈麻批哦,以为把劳资麻得到,看老子今天啷个收拾你个龟儿子。”
军官骂了一句,嘴角一抽,准备猛锤大黑狗,王济希见情势不对,这条死狗哪是刀山火海下来的军官对手,及时止住了。
大黑狗挨了揍,叉着两条狗腿,躲到了王济希身后,却是狗怂嘴不怂,嚷嚷着放狠话道:
“日你个妈吆~你个瓜麻批,等着,本狗摇鬼去。”
军官漆黑的脸庞露出了笑容,不屑一顾道:
“日尼玛的,劳资袍哥弟兄多嘚是,来嘛,比划比划嘛,劳资连曰本龟子都不嘚怕,还得怕你这条怂狗狗哦。”
“行了,行了!”王济希赶紧打岔,听到这位军官打过龟子,顿时起了好感,招呼庄梦去拿些吃的来,领着军官在休息区坐着。
庄梦端了不少的水果和吃食,王济希点了三炷香,放在吃食前,一巴掌拍开了前来蹭香的狗头,军官很是享受的食用着,欣悦道:
“我的个小乖乖,真是日尼玛的好吃哦,可惜了劳资的那一帮弟兄哦,到死了还是个饿死鬼,真是日尼玛的莫得天理。”那一段历史很是悲痛,王济希很能理解,对眼前这位一口川音的军官更加的有好感了,与之谈了一会儿,方才知道了为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客栈里了。
这位军官忘记了不少的事情,许多细节也记不清,身上也没有任何标识物,只有口音能分辨出是川军,他和一帮弟兄战死在了战场上,临死前就想着能回老家。
看来“回老家”就是他的执念了,不过,王济希问不出他生于何地?死在何地?衣服上的铭牌也没了,一时也是难办的很?
军官道:“劳资当初答应了弟兄们,一起出川,一起回家。日尼玛呦,啷个晓得都战死咯,就劳资成了鬼,那也得回家,劳资答应的事就一定做到,做不到,劳资就不投胎。”
大黑狗顿时来劲了,龇着狗嘴,冲着军官嚣张道:“你个松皮瓜娃子,本狗知道,就是不得跟你讲,有本事,别求劳资撒。”
军官一听,眼睛一亮,顿时放下了脸,仅剩的一只手攀上大黑狗的肩膀,嬉皮笑脸说起了好话。
“狗锅,狗锅,大人不记小人过撒,您就说嘛,费不了你多大的事,兄弟记下了您的恩情,来世再报嘛。”
大黑狗人五人六的坐在沙发上,姿势悠闲,装作没听见。
军官继续讲好话道:“狗锅,莫得大事,兄弟初来乍到,坏了规矩,不要见怪撒。”
大黑狗却是拽起来了,翘起的二郎狗腿,足足过了头高,模样嚣张。
王济希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去就是一脚,踹翻这条死狗,催促道:
“死狗,赶紧讲,莫耽误事。”
大黑狗被王济希一脚踹了个趔趄,屈服于淫威下,收起了嚣张的嘴脸,幽怨道:
“找老板啊,让他送你回去,不就知道了嘛,就跟去画里一样。”
这倒是个好主意,于是,王济希眼睛精光一闪,随即又一脚把大黑狗踹向了电梯门,嘱咐道:
“让老板过来一趟,就说有急事在等着呢。”
大黑狗撇了撇狗嘴,屁溜屁溜进了电梯,实则心里已经骂翻天了:“日尼玛个仙人板板,就知道欺负劳资一条狗,狗日的王济希,本狗迟早报仇,此仇不报,誓不为狗......”
还被说,欺负大黑狗的感觉真棒,王济希嘴角露出了诡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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