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是往高处爬,他们就越是会觉得还不够,还需要提升,要提升就需要源源不断的人脉关系,同时也是为了自家后代的前途开路,
因此,他们每年都会抽空在童爷爷的祭日那天回老家,和亲戚们聚上一聚,表面上是祭拜祖先、联络感情,实际上大多都是为了利益,各怀鬼胎罢了。
再过两个月的21号,便是童家与尉迟家人举办家宴的日子。
这,是个再好不过的日子。
一套计划的雏形已然勾勒在了童婳的心里,
成败在此一举。
推开家门的刹那,她好像隐隐听见了女人的哭泣声,往屋里望去,
时雅正背对她,有个刚放下手的动作,像是在擦泪。
“妈妈,你哭了?是不是因为舒君雅?”提到舒君雅三个字时,恕她都无法保持温柔的语调。
时雅摇摇头,转过身来,非常明显的强颜欢笑:“不是,我没…婳婳你脸上怎么了?她们打你了?”
见到女儿脸上的红印,她都来不及否认自己没哭,立马着急的大步向前,心疼的抚住女儿的脸,
“疼不疼?”
问着,还没彻底拭尽的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
她不停地自责着:“都怪我,都怪妈妈,都是妈妈没用,都是因为妈妈才害得你……”
“我没事妈妈,但妈妈,你要是真想帮我的话,就告诉我,舒君雅那天到底威胁了你什么?反正这么一闹就已经算是彻底跟她撕破脸皮了,这也是您默许了的,您都不把这个把柄当作把柄了,那为什么不可以告诉我呢?说不定我们还有机会挽回呢?”
时雅听到她想知道这个后脸色瞬变,连原本抚在她脸庞的手都收回了些。
但童婳及时握住了妈妈的手腕,
妈妈是爱她的,所以,对不起,她必须得利用这一点。
“妈妈,您忍心看到我被她打成这样还只能一声不吭的么?可是…婳婳也会痛的…”
果然,时雅听到她喊痛,眼泪吧嗒吧嗒地就直往下掉,摇着头忙连连道歉:“对不起婳婳,对不起…”
她哭到几近失声,良久,她才终于开口道出原委来:“是你舅舅…他嗜赌成性,在外面欠了很多钱…”
“舅舅?”
原来是他。
那她已经能大概猜到是怎么个事儿了。
在原书里这个舅舅就是个绝对的拖油瓶,欠下几千万债务,时家连房子都卖了都无力负担,于是他找到妈妈,求妈妈帮他。
于是,时霆就拿钱帮了他,也一再的告诫过他不要再赌了。
他却转头就又去赌,还拿着时霆的身份信息找人借了钱,害得时霆差点遭受网暴。
没想到,现在他又多了一个“作用”,成了舒君雅拿捏自己和妈妈的把柄。
讲个不好听的,他可真该死啊。
“嗯,你应该没见过他,他是妈妈的弟弟,从小你外婆外公就很宠他…没想到,哎…”
说来也是讽刺,时雅因为嫁了一个资本家而被赶出家门,被家里人视作宝贝的弟弟最后却还要反过来找她要钱。
“舒君雅告诉我说,我离开童家这么多年来,你舅舅一直都背着我找谟…找那个姓童的要钱赌博,前前后后加起来得有快上千万!”
说到这里时,时雅忍不住摸了把泪,
一千万,这个数字对她一个弱小的女子来说实在是太过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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