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宓垂目,把承恩公一事娓娓道来。
卫怀明起初兴致盎然,可随即脸色便凝重起来,“此话当真?!”
温宓颔首,“承恩公之子无令回京本就触犯律令,就算派人去查实也是有情可原。为保周全,卫伯伯还是亲自查实为好。”
“你父亲不知道么?”
“我不敢告诉父亲。”
卫怀明笑了,“你这丫头,分明是怕你父亲卷入祸事,精明着呢!”
温宓赧然,抿嘴笑了笑。
卫怀明随即叫心腹进来,低低吩咐了几句,心腹应了一声,就退了下去。
温宓见状起身道:“如此就不叨扰您,宓儿先告辞了。”
温宓回到家,翌日,卫府果然派来人请,言语间颇为匆忙,“三姑娘,我家老爷有请!”
温宓来到卫府,卫怀明亲自迎出来,面带笑容,“贤侄女,快快请进!”
两人又是客套一番,方才进入堂屋坐下。
“贤侄女说得不错,昨日我派人去查证,果然发现异样,多方打探之下,才笃定承恩公一族果真生出了反心。兵马粮草已经私下屯了许多!”
温宓笑道:“卫伯伯可要将此事告知圣上,或是太子殿下?”
“贤侄女以为如何?”
“卫伯伯与晋王府交好,想必是要先使东宫知晓。”
卫怀明闻言眉头一皱,说道:“你是如何得知我与晋王府交好?”
温宓垂目,轻声道:“卫伯忘了,晋王老太妃待我如亲孙女,我们本是同舟人。”
卫怀明眉头微微舒展,叹道:“不错,我是要先告诉东宫。”
为的就是让东宫早做防备。
皇权不论谁掌,储君必须是宁桦。
承恩公一家外戚,如今尚不成气候,可若是敢拼命就棘手了,卫怀明不得不早作打算。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若贸然行事,恐牵扯甚多。”卫怀明摇头叹了声,“贤侄女可有主意?”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能妥善处置,便不必惊动东宫。”
“哦?”卫怀明对她十分看重,闻言顿时来了兴趣,“但说无妨!”
温宓随即说出三个可行之策。
卫怀明双目灼灼,抚掌朗笑道:“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贤侄女所言,更胜男子三分!”
“宓儿不敢当。”
卫怀明摇头笑道:“当得!当得!你这些计策,可给老夫省了许多的功夫!”
温宓面颊飞红。
“宓儿!宓儿!”外头忽然响声喜悦的呼声。
“宓儿!”紧接着,门被唰地推开,“你果然在这儿!”
“哎哟,小公子啊!您这是做什么?三娘子正与老爷商…”
“狗奴才讨打!”卫长陵呵斥一句,飞快跑了进来,眼神在温宓身上定住,气息不稳,笑嘻嘻地唤道,“宓儿,你今日是来找我的么?”
“……”温宓抿了抿嘴。
这都摆在明面上的事,他还问,让她如何作答?
卫怀明怒斥道:“胡闹!是我请贤侄女来的,怎么着,要反了天了不成?!”
少年委屈道:“宓儿来了两回,回回都不是为我,我不能哭,还不能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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