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陪陪她,免得她多疑。”见夏幽雨走后,罗开也出了太初古矿。
太初古矿内只剩东方与南岭二人。
“这個锦囊,你一定要收好,不到牧神教生死存亡之际,不能打开,也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包括云无心。”东方将另一个锦囊交给南岭,无比郑重的叮嘱道。
“云无心?”南岭天生聪慧,一点就透,瞬间发现东方话语中的玄机。
“如果她心向牧神教,就是夏幽雨,如果她心向羽化神朝,就是云无心。”东方轻声。“她以证道,为当世大帝,实力强绝,整个宇宙里难寻敌手,不得不防。”
“你当时说过,羽化神朝的倾覆是必然,她也已经承诺,只为羽化神朝留下一条血脉,不会再考虑强行为羽化神朝延续朝运的事情了。”南岭说道。
“你会放弃救你的哥哥么?”东方反问道。
南岭目光一颤,沉默了许久。“你既然不信她,为何还要将牧神教交到她手中?”
“禁区里的至尊我更信不过。”东方看着南岭的眼睛,目不转睛,语气诚恳。“整个宇宙中,我最信的只有你,只不过你尚未证道,现在将牧神教交给你,难以服众。”
“为什么?”南岭别过头,目光躲闪,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因为我来到这个时代,第一个遇到的就是你。”东方轻笑。
“你不会骗我吧?我哥哥,真的能够复活么?”南岭目光复杂的看着东方。
“能。”东方双手搭在南岭肩膀上,直勾勾的看着她的眼睛。“看我的眼睛。”
南岭转过头,如今的她并非后世的狠人大帝,在心性上还不比未来的她,被东方突如其来的这么一手,倒是有些不知所措,失了分寸。
她看着东方,却始终难以聚焦目光,总忍不住想要错开东方的视线,不敢与东方对视。
“东方,从不骗人。”东方认真的说道。“羽化神朝在云无心心中的地位,就像你哥哥在你心中的地位一样。”
“如果她不想为羽化神朝延续朝运,说明她是个城府极深的人,心中只有自己,与那些投机取巧的黑暗至尊一样,我还会更加不相信她。”
“一诺万古轻,你与她其实是同样的人,为了心中的执念而拼搏。”
南岭目光微颤,问道:“如果她帮羽化神朝续命,就一定会走到牧神教的对立面,你也要想对禁区至尊那般,对付云无心?”
“自然不会,我若想杀她,又怎会让她证道。”东方摇头。
“云无心是个好人,但羽化神朝不是个好东西,不值得她帮,而且,你与羽化神朝有着死仇,这也是你与云无心最大的一个矛盾,不可调和,如果不解决,只会埋下更大的祸患。这个矛盾,越早解决越好。”
“如何解决?”南岭眼帘微垂。
如东方所说的一般,她与云无心最深层的性格很是相似,按理来说,她与云无心理应交好,很聊得来,但实际上,她们俩却始终无法敞开心扉。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羽化神朝。
羽化神朝的神官杀害她哥,这个仇,不是说东方能复活她哥哥就不报了。
对于云无心来说,她为羽化神朝国师,保护羽化神朝,自是理所应当。
一个要杀,一个要保,这个矛盾成为了她与云无心之间最大的隔阂,虽然两人经常在一起,但实际上却没有任何深层的交集,只是简单的沟通而已。
“我说了,云无心是个好人,但羽化神朝不是个好东西。”东方纵目远眺,目光投向极其遥远的羽化古星,轻声道:“羽化大帝并未死去,他在蛰伏,等待着最佳的出世时机。”
“云无心自幼崇拜羽化大帝,感激羽化大帝对她的恩情,等羽化大帝出世的时候,便是牧神教的生死存亡之际。”
“届时,你打开这个锦囊,锦囊自会告诉你该如何解决。”东方轻轻点了点南岭手中的锦囊,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既然已经算到了羽化大帝出世,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该如何解决?反倒留个锦囊多此一举?”南岭皱眉,不能理解东方这种多余的举动。
“现在说出来就不灵验了。”东方轻笑着。“而且你不觉得这样能显得我很有高人风范么?”
南岭一愣,白了东方一眼。
但紧接着,南岭又问道。“为何你不出面?”
“我要闭死关。”东方随口道。
南岭也知道东方说的不是实话,但也没过多追问,只是将锦囊收好。
太初古矿外,罗开跟上了夏幽雨,两人并肩而行,有一句没一句的先聊着。
“你是怎么跟东方认识的?”夏幽雨侧目,好奇道。
“很早以前,我跟他同被困在一艘船上,是他想到了出去的办法。”罗开看着远处。。“一晃便是许多年过去了。”
罗开看向夏幽雨,只是看了许久也不见他说话,甚至让夏幽雨有些不好意思的侧过头。
“火霄殿上初相遇,一见东方误终身。”罗开感慨着走上前,他为仙帝,对尘世间的感情并没有多大的波动,但夏幽雨不一样,她只是一个刚证道的至尊,在心境上与罗开差了许多。
“火霄殿,是那艘船么?”夏幽雨又问。
“就算是吧。”罗开随意道。
“你说他与南岭在里面说些什么呢?”夏幽雨看着罗开,旁敲侧击道。
“他把南岭当做自己的妹妹。”罗开意味深长的说道。
“妹妹?”夏幽雨一顿,目光中流露出明显的喜色。
见此情此景,罗开愕然,停下脚步,看着夏幽雨的因出神而不停向前走着。
‘他在里面算计着...你却在惦记着...’
罗开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回头看了眼太初古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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