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是小事儿,但还是让大家内心里对柴小桃有了更深一层的感观。
只一会儿,就卖了近一半的猪肉。
村里人口本就不多,又有大部分不明真相的人先买了刘家肉,剩余的一半猪肉,只能明明天起早进城去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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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秦家雇了吕叔儿的驴车进城。
见小桃怀里始终小心翼翼的抱着一个木盆子,盆子里种着两株不知道什么的植物。
吕叔儿看了笑道:“秦娘子,你这盆里种的啥草,咋一直抱着?放在车板上不成吗?”
小桃笑道:“吕叔儿,放在板车上颠簸,时间长了该伤根了,所以得抱着。这东西叫商陆,前几天刘寡妇中毒就是误食了它。我听郎中说,这东西能治疥子癣子,便想问问褚氏医馆收不收。”
吕叔儿笑道:“好咧,你可得端稳了、坐稳了,咱进城啦。”
马车得得前行,终于进了城,到了褚氏医馆。
小学徒认得柴小桃,把柴小桃直接让进了诊室。
诊室里还有个患者,这个患者柴小桃还见过,就是上次来医馆时高龄怀孕的凌夫人。
凌夫人依在丫鬟身上,抚着头,有气无力道:“褚郎中,今天中午我在外面散步,突然头发晕,胸口闷,心悸得厉害,会不会是孩子他......您快给我开几副安胎药吧,要用最好的药!”
褚郎中诊了诊脉博,又看了看凌夫人的气色,恍然道:“凌夫人,孩子没病,是你有病了。”
凌夫人一惊,害怕道:“啊?我有病?会不会把病气过给我腹中的孩子啊?”
褚郎中连忙摆手道:“凌夫人,你不是啥大病,就是大中午出去中暑了,不用吃啥药,回家歇歇就好了。”
凌夫人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语气哀求道:“褚郎中,求求你,就帮我开些药吧,我不怕贵,也不怕苦,我不能失去我的孩子!”
褚郎中被凌夫人求得无可奈何,向一旁的柴小桃投来求救的目光,在看到柴小桃脚边的人参盆时,顿时眼睛发亮,激动的整个人都站了起来,小跑着蹲到人参前,想要伸手摸人参又怕自己手重给碰坏了,张着双手,模样很是滑稽。
褚郎中激动的对小桃道:“秦娘子,人参都长这么高了?你给我送回来了?”
柴小桃点了点头道:“褚郎中,跟您说句实话,我现在着急用钱,想卖这人参。因为您说过会留,所以我先来您这儿,不管多少钱,都先可着您,但如果您不想留,我、我就只能卖别人了。”
因为感念着褚郎中当初增送人参籽的情,所以柴小桃想把人参留给褚郎中,钱多点儿、少点儿都行。
“我留,我留,我当然要留。”褚郎中满脸笑得堆满了褶子,像极了九月盛开的菊花,眼睛始终不离两棵人参,像极了过年盯糖果的孩子,满眼冒着星光。
柴小桃善意提醒道:“可是,褚郎中,您娘子不是说、不让您囤药物吗......”
褚郎中狡黠一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褚郎中转回身,伏下身子,钻到诊案下方,很快出来,手里多了一块银子。
随后,又踩着太师椅,从身后柜子的上方又掏出一块碎银子。
如此反反复复,柜子上方,桌子下方,青石下方,甚至药匣子里,左一块银子,右一块银子,林林总总加在一起,总共有差不多十五两银子。
柴小桃看得瞠目结舌,凌夫人看得忘记了中暑,任谁也没想到,一脸肃然的老郎中,竟然藏私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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