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敏见他从站到讲台上那一刻到坐到自己身旁这段时间,眼神就几乎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心里升起一阵说不出的悸动。
当她还在疑惑为啥这位来自城里的男生这样肆无忌惮的看着自己的时候,她的身子已近被一双很有力量的双手给环抱在了一起。
是的,白耀龙拥抱住了她,并将头放在她的肩膀上低声抽泣起来。
他能闻到徐文敏身上特有的少女香气,也能感觉到那发丝触碰到自己脸颊的柔软。
拥抱她完全是自己再见到这位前世已香消玉损的初恋的身体本能,而抽泣则是因为为她能重生在自己面前而感到喜悦。
他这一抱是缅怀了他的过去,可一无所知的徐文敏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个拥抱吓懵了。
这一幕也把台上的陈景德和在座的其他同学看傻了,有不少同学发出“我靠””哇塞”的声音。
徐文敏看着面前男男女女那火热的眼光,小脸立即红到了极点,内心在短暂惊愕后迅速被羞耻感充满。
而这已经害羞到极点的羞耻再次转化为愤怒的怒气值,条件反射般地一把推开白耀龙,并一个耳光打在白耀龙脸上,还大吼了一声流氓。
她再左右看了看大家的目光,只觉得每个人都在看她笑话,顿时无地自容,站起来就朝教室门外跑了出去。
白耀龙也被打了这一巴掌给打醒了,他看见徐文敏跑出去,才知道自己将这个时空的徐文敏与前段时间相拥的徐文敏混淆了,以至于做出了这惊世骇俗的一幕。
不过他却不在意别人的目光,这火辣辣的耳光反而让他感到高兴,这表示自己真的再次见到了自己那位初恋,而且还是自己最喜欢她时的花季。
陈景德显然也没料到开学会有这样一幕,等徐文敏跑出去后才反应过来拍着桌子对白耀龙大怒道:“这…这成何体统,白耀龙,你给我站起来,说,你到底在干什么,你是个疯子吗。”
他已经听二叔听过面前这个学生的顽劣,也已经准备好了一套修理这种顽劣学生的章法,但他完全没料到这城里来的学生这么不讲道德廉耻,大庭广众之下抱一个女同学,这不光是挑战他权威的问题了,而是上升到道德层面的品德问题了。
白耀龙也发现自己孟浪了,也对自己做出这鬼使神差的一举有些无奈,因为自己根本克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想着徐文敏活生生的坐在自己身旁,他当时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拥抱她。
现在骑虎难下,如果自己不编个合理的理由,怕是无法平息陈景德的怒气不说,这一众同学和徐文敏以后都要把自己当色狼了。
他只得学习周星驰,决定一本正经的撒一个他认为自己这辈子最帅气的谎言。
只见他抹了一把眼泪,缓缓站起来,环顾四周后道:“陈老师,各位同学,我刚刚那样做并非疯了,也不是色胆包天,而是我这位同桌实在是太像我以前一位离开的朋友,再次见到她我实在是情不自禁才做了这鬼使神差的一抱,本人真的没有任何侵犯之意,还请老师和同学们多多体谅失友之情。”
他说完,不等陈景德发话,就已经有一位女生忍不住,带着调侃的语气道:“怎么可能这么巧,我不信,你一看就就一色狼。”
她这一开口,很多看热闹的同学也跟着起哄说他是色狼,有些男同学甚至还忍不住骂了出来,也不知道是真的为徐文敏鸣不平,还是愤恨刚刚抱着徐文敏的不是自己,总之,教室一下变得乱哄哄起来。
台上的陈景德见乱了套,又拍了拍桌子,让大家安静,然后他依然沉着脸道:“你以为说这样的拙劣的谎话我们就会信,你下课到我办公室来领二十戒尺。”
白耀龙虽然不想在这一世再顶撞这位恩师,但事关名节,要是二叔和父母知道自己入学第一天就贴上色狼标签,那还得了。
所以也不退缩道:“且慢,陈老师,你听我解释,如果我解释不通,再罚我四十戒尺,我也没有任何怨言。”
陈景德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也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白耀龙看走到那位调侃她的女生旁边道:“这位同学,麻烦你站起来看看我的眼睛,可有什么异样?”
那女生其实也没啥而已,只是觉得好玩,也不客气的站起来仔细看了看他眼睛道:“你哭了,眼睛里好像还有眼泪。”
白耀龙点点头道:“各位,如果我真是大家说的色狼,那你们见过哪个色狼是哭着去侵犯一位女生的,难道我占了一个女生便宜,我还要痛哭流泪?”
他这一句话顿时让一些学生笑出声来,那个站他旁边的女生也被逗笑,但她却非常能侃,继续道:“那我们怎么知道,万一你就是那种卑鄙无耻下流之徒,装出来的呢。”
她这一说,一些好事的学生又跟着起哄起来,惹得陈景德不得不再次拍桌子。
其实白耀龙这样说有些人已经有点信了,毕竟他这举动,如果不是他脑子坏了,放在2001年这个还存在一些男女授受不亲观念的时代里,真的算是惊世之举。
在那个年代别说拥抱了,就是牵牵手那就能成为轰炸整个学校的绯闻,轻则老师谈话,重则被全校师生嚼舌根,保证你的羞耻感爆棚,所以这也是徐文敏感到那么羞耻,跑出去的原因。
当然,前世脸皮已经厚如金铁的白耀龙是不会在乎这些风言风语的,但他为了保住自己和徐文敏的声誉,还是斩钉截铁道:“如果大家还不信,我愿以我阳寿起誓,如果我刚才抱住那位女同学时,心中有半点猥亵不洁的念头,我阳寿不过三十,死后堕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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