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遐迩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可抓起人来可毫不含糊。
她跑过来一把就将杜母拽到了人前,也不顾杜母脸色不愉,指着一个男妓,几乎是脸对脸地问她:“婆母你说,我的幺儿好不好看?”
显然,这个王遐迩就是即将嫁给杜扣弦的那个王家庶女。
大婚在即,她竟然还在大庭广众之下狎妓,可见其平日里的作风也绝不是一个好相与的。
江溪虽然只在杜家呆了几天的时间,可也没少从杜扣弦和杜若的口中听到对此次与王家联姻的美好向往。
江溪虽然没有预想着杜扣弦那样的人能娶到什么国色天香的贤妻良母,可就眼前这人与平日里杜家那引以为傲的反差,着实让江溪这个局外人都有一些吃不消。
可杜母看到王遐迩这般作为却没有多少惊讶,显然是早已知道她是这般人物。
不过以江溪对杜母的了解,她必然不会是什么女权主义者,能提前为自己的宝贝儿子忍下如此儿媳妇,也必然是为了钱。
想到这儿,江溪的心中竟豁然开朗。
这杜母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不顾,要卖掉她这个捡来的人,也算是正常操作,显然并不是只针对她一人。
杜母不想得罪王遐迩,又不愿在大庭广众下丢人现眼,所以被王遐迩拎在手里,也只顾一味低着头,无论王遐迩怎么叫怎么吼,她半点声音也不愿发出。
这下可把王遐迩给气坏了,她手上拎着杜母的衣领,一边怒吼着,一边把杜母按在地上摩擦。
杜母本就刚从虎口中逃脱,如今又入狼爪,江溪看她可怜本想伸手帮她。
奈何王遐迩仰头嗷的一嗓子就把江溪喝退到了一旁,说这是自己的家务事,无须他人关心。
这话说的倒也不错,说来说去,王遐迩毕竟比江溪要与杜家人亲近些。
江溪不过是一个被杜家捡来的路人,况且现在她已经还了杜母的救命之恩,也就无需再多停留。
杜母能得此解,也是源自她自己所求。
眼前的王遐迩虽然身宽体胖,但与杜母比起来也尚有逊色,杜母若真是想反抗,那王遐迩也讨不得好出去。
如今既然杜母甘愿受此侮辱,想必心中也是早有打算与取舍。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老娘们!低着头作甚,难不成娶我王家的人与你这穷酸户子来说,还是什么拿不出门去的事情吗?”
人都说得理不饶人,可王遐迩霞即便不占理,也能说出个三分理去,可见其不仅生活作风潇洒,嘴皮子也是个厉害的。
又加上旁边围观的人本就是想看热闹,如今更是借着王遐迩的话对着杜母指指点点起来。
王遐迩仗着自己家世比杜家显赫,更是把杜母拿捏的死死的。
见杜母一直沉默不言,王遐迩一把抓起杜母的头发,强迫她抬头与众人对视,“说话!他奶奶的,你若不说话,我今天便让我爹去把这婚事给退了!”
“你当我王家的闺女嫁不出去还是怎么滴?一个乡下的穷酸户子,我王家同意这门婚事是给你们脸了,我这是还没嫁过去呢,竟然就敢在我面前使性子,若是嫁过去了,你还想骑我头上不成?!”
果然,无论杜母受多大委屈,也绝对比不上金钱重要。
一听到王遐迩说要退婚的话,杜母非但没有生气,还当场就开始求起饶来。
“好姑娘,你可不能让你爹去退婚呐!我们独家把什么都给你准备好了,彩礼聘妆一应俱全,两家都到这当口了,婚事若是黄了,与你与我们都没有什么好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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