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虽然已经及笄,可在家里也一直是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家里平时都是她娘给他们做饭,杜若都不太会生火。
这不,火石还没打着,她脸上已经抹的跟个鬼似的。
要不是那个捡来的贱女人跑出去还没回来,即便现在她娘在床上躺着,那也轮不到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姐做饭!
杜若满腹怨气,一边生火,一边把江溪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等到江溪背着背篓回到杜家的时候,杜若已经凭着一口灶台,把整个院子都罩上了浓烟。
彼时杜若在院子里呛的直咳嗽,杜扣弦和杜母闷在堂屋里,也是骂骂咧咧。
不过这不会生火的虽然是杜若,可他们嘴里骂的人却都是江溪。
无怪乎是骂她回来晚了,没良心不做饭什么的,不过今天江溪心情好,看在他们救过她的份上,也就根本不在意他们现在放的都是些什么屁。
“你个天杀的贱人!良心被狗吃了吗?!你爹娘生了你没教你怎么感恩是不是!”
“一天了不见人影,天黑了还不知道赶紧回来给恩人们做饭吃,小心我娘出来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我以后可是要高嫁的,能做得了这种活吗?!”
杜若手里还拿着一根烧火棍,那棍子还在要死不活的燃烧着,头上冒着汩汩黄烟。
今天杜母因为摔坏了门牙,一整天都骂骂咧咧的,杜若也没少挨骂,她满心的委屈,现在还要她这个连火都不会生的大小姐做饭。
等他哥娶了王家的女儿,再中了秀才,他们家也算是半个大户了,她作为大户人家的小姐,那以后嫁出去也只能是做大夫人的,这样的粗活只能降低她的身价!
杜若越想越气,拿起手上的烧火棍就要往江溪脸上打去。
反正这女人脸也已经毁了,就算卖到卫家去,也活不了两天,脸上再多一道少一道疤也不碍事!
杜若仗着自己长的胖,力气大,打江溪时打的也是十分顺手。
可她手中的烧火棍还没来得及靠近江溪,就只觉得虎口被震的一麻,那烧火棍登时就脱了手,划着一条闪闪发光的抛物线飞了出去。
“啊!你这个贱.女人...”
杜若本想骂人,可话还没说出口,便觉得脖子上一凉,瞬间就没了气焰。
刚才那烧火棍飞的太快,她都没来得及看清楚怎么回事,可现在横在她脖子上的镰刀,却是明晃晃的,十分显眼,她想不注意都难。
杜若人长的胖,脖子上的肉也是一圈圈的,谁要想割了她的头去,可得废点劲呢。
可这一刻,感受着皮肤上传来的那火辣辣的疼痛,杜若吓得连心跳都快停滞了,直愣愣的杵在那,连怎么动弹都不知道了。
江溪抬着手,面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可就是这样,却远比有表情可怕多了。
“我劝你别乱动,否则,别说我不顾及你们的救命之情。你这减肥大业,可就得先从脖子开始了。”
杜若惊恐的看着江溪,浑身抖的像个筛子,吓得她膝盖都软了,站都站不住,可又不得不站的绷直,不敢再前进一寸。
江溪见杜若已经吓的不行,不由得冷冷勾着唇嗤笑了一声收了手,转身把背篓放进了厨房里。
随口说道:“这人啊,就得有自知之明,自己长的不咋滴,还什么都不会,没有那公主的命还犯公主病,天天妄想着嫁入高门,自己也不想想,人家高门大院的能娶你?凭什么呀?凭你身上肥肉多?凭你一年不洗澡?”
江溪算是把杜若看的透透的,这一句话就非常准确的踩到了杜若的尾巴,她想叫想骂,气的眼眶发红又跺脚,可刚才脖子上那冰凉的触感还未退尽,她一时间又没那个胆子。
只得气的咬着牙跑回了堂屋。
杜母嘴巴还肿的不行,原本在堂屋里由杜扣弦照看着,可听着外面的声有些不对,就有点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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