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归说,唠归唠,她现在的身体不行,指望眼前这俩玩意儿照顾她,显然是不可能的。
何况她现在也需要一个休养的地方,顺便就低声下气就当卧薪尝胆了。
江溪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看也不看地上的杜扣弦,往门外走去。
虽然她一瘸一拐的,可打眼一看还是把这户院子里的东西,一眼就看了个差不多。
路过鸡窝,还随手从窝里掏出了一颗还热乎乎的蛋。
这家人虽然不富裕,房子够住,可也还是土坯茅草房,远远达不到小康水平。
另外还养了只母鸡,这鸡的地位显然比江溪要高很多,不但住的鸡窝铺着比江溪那柴房里还干燥的稻草,还吃着搭配好的栗米野菜。
这杜家人生怕救了她亏本,还想把她卖了,她吃他们家个鸡蛋,不过分吧?
江溪切了点葱花,把那颗唯一的鸡蛋合着葱花搅拌到了一起,又加了点盐巴,就着大锅上烙到两面金黄,没过多久,厨房里便传出来了一阵葱花鸡蛋饼的清香。
杜若庞大的身躯蹲在院子里,口水咽的咕咚咕咚响,跟厨房里江溪忙活的锅铲声,都快唱成了二重奏。
为了堵住家里另外两张嘴,江溪又专门抓了把玉米面跟杂粮掺合在一起,同样加了葱花烙了两张几乎跟自己一样的金黄饼。
饼子沾染了些鸡蛋饼留下的清香,倒也不难吃。可毕竟用的材料不一样,这看上去同样的金黄饼,营养差别可就大了去了。
江溪把杜若和杜扣弦的饼放好,还剩一张,她又特意留下来放到了一边。
随后,江溪又熬了一锅淅淅沥沥的玉米粥,这才算开了饭。
杜若本来就饿了,又闻了一大早的香味,早就忍不住了,饭一上桌,就跟饿虎扑食一样,三两口就把自己面前的饼子给吃完了。
她巴巴的看了看杜扣弦面前的饼子,好像格外金黄,这鸡蛋做的就是跟她吃的不一样,她也好想吃一口啊!
“哥,趁着娘不在家,你也让我尝尝这鸡蛋是什么味呗!我就尝一小口。”
杜若舔着肥嘟嘟的嘴唇,不自觉的吸了下口水。
“...不行。”杜扣弦赶忙把面前的饼子护在胳膊肘里。
这饼若真是鸡蛋的,给杜若尝一口倒也没什么,可凭着他吃了这么多年鸡蛋的经验来判断,这饼里明显是一点鸡蛋味都没有啊!
虽然看上去金黄金黄的,可咬到嘴里嚼两口,全是散渣,要不是他一边喝着粥汤冲着,真怕一口咽不下去给噎死了。
眼看对面的江溪吃的悠哉游哉的,杜扣弦心里有苦,可他不敢说呀!
这要是惹怒了江溪,自己刚才被揍的事还不得被她爆出来!
有口吃的就不错了!
江溪终于吃完了,抬眼冷冷地扫过杜扣弦,吓得他赶紧低头狼吞虎咽的把自己面前的饼子毁尸灭迹了。
三人刚把饭吃完,院门外就进来个人,远远看见江溪还活着,登时就骂骂咧咧起来。
“娘!你可回来了!这女人刚才醒了还不起来给我们做早饭!”
杜若填饱了肚子,把嘴一抹就翻脸不认人,典型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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