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江溪不过是投机取巧,她明明什么医术都不会,为了赢我竟让一个伤患强行拄拐出门,简直是丧心病狂!”
面对孙树田的孤注一掷,江溪依旧是满脸淡然。
“我看亭长身旁这位小先生,姿容郎朗一身正义仁心,又能隐隐闻到药香,想必也是一位医者。李大伯的腿我究竟有没有治好,为保公正,不如就请亭长让这位小先生帮忙做个见证吧。”
“你倒是生的一副好鼻子。”简荼春轻笑了一声,对江溪的态度也不自觉间友善了许多。
其实江溪哪是真的闻到了药香,不过是刚刚那素衣长衫的男子出现时,系统在他身上检测出了多种珍贵药材而已。
长着一张书生脸,又在乡下穿的像个洁癖,更何况随身带着药材,不是大夫也是药官。
“那你就过去看看吧。”
其实对于医者而言,能遇上这等医学奇事,卢长卿也早就按捺不住了,得了简荼春的允许,便三步并做二步走进了院里。
一番检查和号脉后,卢长卿满脸激动地跑回来,若不是他早有师承,怕是当即就忍不住要给江溪跪倒拜师了。
“妙哉妙哉!陈旧骨伤,竟可破而后立,如此活血省肌,数月之后,待新伤愈合当行如往常!”
“此法绝妙啊!若要让我师父知道,必然也要与这位夫人好好讨教一番。”
见卢长卿难掩兴奋,甚至都把江溪与他的师父神医重枝相提并论,一直坐在肩舆里的简荼春也噌地一下站起身来。
“当真?!”简荼春强压下内心再次涌起的振奋,决定先把眼前的事处理完再说。
“既然如此,孙树田,你可认输?”
孙树田本想在亭长面前,把江溪当作稳固自己地位的垫脚石,没想到现在不但没有爬得更高,站的更稳,反而把自己的脚给砸了。
眼看事情已经盖棺定论,一想到自己将要失去郎中这么个肥差,还要滚出彩石镇,孙树田一个大男人,当场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求亭长开恩,江娘子开恩啊!不要把我赶出彩石镇,我上有老下有小,没了郎中这差事啊,我可怎么活啊……”
其实孙树田滚不滚出彩石镇,对江溪来说并无两样。
可大晋朝有一项规定,若医者想要行医坐诊,须得同时得到正规大夫的推荐和当地管理者允许才行,否则就有轻贱人命之嫌。
李大伯之事靠的巧合和邻里间的信任,若是为他人坐诊,江溪没有行医许可那是万万不能的。
此次这一赌约,江溪就是要孙树田走投无路,自愿为她举荐。
“亭长大人,既然孙树田不想履约,我作为当事人是否可以另改要求?”
江溪胸有丘壑,跟简荼春说起话来更带了几分敬重,看得简荼春满心欢喜,把手一挥当场允了。
“当然可以。”
“既然如此,孙大夫就在亭长大人和众位乡亲的见证下举荐我为大夫好了,否则……”
一听到自己可以不用滚出彩石镇,孙树田还没等江溪把话说完就赶紧疯狂点头,“行,我承认你可以行医,我举荐!”
“江娘子聪颖明理医术高绝,确实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作为亭长也十分同意江娘子行医,不过……我还有件事需要江娘子帮忙。”
简荼春走到江溪身侧,凑到她耳边说出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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