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既是破布袋子你不会自己做吗?我做书袋那是赚钱吃饭的本事,如何就不能跟粮食相提并论了?你问我要书袋,我问你要栗米,合情合理怎么侮辱你了?”
江溪说的头头是道,这会儿看热闹的村民也都指指点点起来,说的基本都是王海艳的不是。
那书袋看着是简单,王海艳也照着李万虎的描述尝试着做过了,可就是怎么也做不出那个样子。
如今,王海艳的头被撞的天旋地转,鼻子也流血不止,这会儿连帮她说话的人都没有了,多少有点泄气。
可现在村里有这么多人看着,若是传出去,就太丢人了。
王海艳站起身来,想要再跟江溪强行理论,却见不远处缓缓走来了一顶简制的肩舆,两个大汉抬着一个头戴白纱斗笠之人,从旁又跟了一老一少,往这边行来。
在旮旯村可难见这阵仗,一看便知来人不是什么普通小民。
之前因为周鹏要去仲宫镇上任的事,王海艳没少从聚成阁跟齐河王氏牵扯,还以为是跟齐河王氏有关的大人物来了,当下也不再跟江溪掰扯,狠狠剜了她一眼。
“你给我等着,我们王氏来人了,一会儿看我不整死你!”
经过刚才一撞,王海艳怕自己形象不好,赶紧往手上吐了口唾沫,抿了抿头发,呲牙笑着就凑了上去。
“那个……王海艳,是王氏第三十八代孙七舅……”
“滚!”
王海艳还没来得及把自己又臭又长的身份给介绍完,就被前头开路的轿夫一脚踢了个趔趄。
眼看肩舆半步未曾停留的从自己身旁经过,王海艳歪在地上一脸懵逼。
不是王家人?那旮旯村还有什么事能惊动坐肩舆的人物?
这时,肩舆行至众人处,座上那头戴斗笠之人也终于开了口。
“江溪可在?”
这是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虽听上去有些倦怠,却隐隐含着些金戈铁马的威势。
“亭长大人,那个长的最白净的就是江溪!”说话的是孙树田,正跟一个年轻人一起站在肩舆旁边。
算起来,今日是孙树田跟江溪打赌的两天之后,正是应约之时。
虽说当时是写了赌约请亭长作证,可这等小事,平日里亭长派个人来看一眼也就罢了。
彩石镇的亭长简荼春是从战场上退役下来的女将,杀伐果决,在这一带颇有威望,掌管的事情也多,有时候附近镇上的事也要来询问她,所以乡里的许多事很少亲自出面。
只是不知为何,这次她竟然亲自从镇上跑了过来。
江溪略微颔首施了一礼,在心里对亭长的这次到来,也不禁划上了个问号。
“今日,你所医的李老汉可按赌约所言,能起身行走了?”
肩舆虽然已经停放了下来,可亭长简荼春也没有半分要下撵的意思,倚靠在肩舆里,话语直奔主题,仿佛多浪费一刻钟都觉得无趣。
“扑哧!”挤在旁边想要搞清楚状况的王海艳,一时没忍住当场笑出了声。
“亭长大人怕是被骗了吧,江溪哪会治人啊,她会吃会喝我还信,她若是会治病,那我就改姓!我们村李老头的腿都断了好几年了,就算神仙来了他也没法走路!江溪算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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