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说起话来有理有据铿锵有力,跟之前里正心目中那个遇事就知道瞎胡闹的人没有一点相像。
这下,就连里正也被问住了,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脑子怎么突然像短路了一样。
“我给你扣屎盆子?江溪你还要脸不要了?!”里正稳了稳心神,终于反应过来了。
他刚才竟然被江溪这个无理取闹的人给问住了,当年江溪是怎么污蔑他夫人的他可是记的一清二楚。
现在竟然还说自己给她扣屎盆子,简直是反了天了!
“我的脸要不要是小事,但现在这事既然请您来主持公道了,您就得抛开私人恩怨不能有失公允。”
之前江溪跟里正家的过节,村里人几乎都知道。现在江溪把话撂清楚了,在村里人的嘀嘀咕咕里,里正也不得不重新评判起面前的事来。
“江溪,你……这地就算是你家宋云开的,可这几年来你没种过,不也没饿死?你现在突然跑出来捣什么乱,让他们帮你种了不是更好,你瞎闹什么闹!”
里正实在不想跟江溪多费口舌,想直接把这事压死,好赶紧跟江溪离的远远的。
“里正叔,您这话就不对了,我家的地我凭什么让给她种?前几年王海艳就一直霸着我家的田地,现在我既然把田要回来了,您怎么还让我再给别人种呢?”
“她说我家是个外来户不配种旮旯村的地,您怎么不问也不说呢?亏我还一直觉得您是个好里正,真是让我太失望了,今日这事您要是断不了,我就去找亭长,非要讨个公道回来不可。”
江溪眉头一皱,十分的不服气。
既然里正因为她之前做的错事没办法公正处理,她也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转头就要遣小雨再去找亭长。
“哎!哎!江溪,有什么事你跟我好好说,我哪些地方判的不对遗漏了,你跟我说就是了,这么点小事麻烦亭长做什么!”里正赶紧把小雨一把拉住。
且不说亭长官大一级压死人,就是宋云家外来户这个事,也不能告诉亭长。
因为当初宋云刚来旮旯村的时候,就已经给了他一些银钱买户籍,可当时他家因为儿子娶媳妇正窘迫,那笔钱便没有上缴,进了私囊。
宋云是个猎户,又没种过村里的田地,无须缴税,此事也就一直没有公开。
这也是当初江溪侮辱冯氏,他们家却“宽宏大量”没有计较的原因。
“你们家能种地,有户籍有户籍的。”里正赶紧把户籍这事说死,他发誓谁要是再提宋云家外来户这事,他就跟谁急。
“不过看你种这些草确实也没有什么用处,好好的田地确实不如让给林氏种栗米,到时候……”
“不行。”里正的话还没说完,江溪就忍不住了,“且不说我栽的这些苗根本不是草,就算它是草,这地是我夫君开的,我想种什么就种什么,也轮不到别人置喙。”
“若是按里正这个说法,只要是种栗米就可以随便去别人家的田地种了吗?种上了到收获的季节给主人家一瓢就算完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去全村人的地里种上栗米,到时候每家分一瓢米就可以了呀?里正叔你若是觉得这话有理,那我现在就到你们地里种栗米去。”
江溪说完,扛起铁锄就当真要去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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