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香难得,而活生生的麝香鹿更难得,杏林堂老板实际上出了三百两,但多的一百两已经被拿去收稻子、买笔墨纸张,还有张氏下一旬的药钱又是十两。
李大夫也眼馋那头麝香鹿,但舍不得如此败家,村子里用不上这么贵的药材,一整头鹿他也吃不下,只跟去杏林堂瞧瞧热闹,和他师兄薛大夫喝茶聊了一早上,让江辛夷放一天的假去镇上玩玩。
江辛夷当然是毫不客气地又跑去敲裴家家门啦!
“你怎么又来啦?”开门的是裴海寅。
江辛夷看到裴海寅身上的衣服就不舒服,四处破洞也不补,边边角角也油腻不堪,到底有没有在洗衣服啊?
“你没洗衣服吗?”
“有啊!”裴海寅点头。
“你怎么洗的?”江辛夷表示十分怀疑。
“脱下来丢进河里挥一挥再捞起来,不错吧!我可是知道洗衣服要脱下来再洗的。”
裴海寅一脸得意,江辛夷却是一脸鄙夷。
“那师父的衣服呢?有人帮他洗衣服吗?”一想到裴海雾的衣服也是这样被对待的,江辛夷的音量就自动提高了。
“兄长?我帮他洗啊!长兄如父,更何况他也是我师父,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我可是有学问的。”
看裴海寅摇头晃脑咬文嚼字的样子,江辛夷只想掩面叹息。
怎么可以让师父的衣服受到如此待遇!
走进老屋里,江辛夷先去找裴海雾,刚好遇上裴海雾在练剑。
老屋破落的园子里,杂草丛生,枯枝落叶,裴海雾却像是剑仙降世,冰蓝剑光舞动,如霜如雪,让园子里的温度瞬间就下降了十度。
江辛夷又看呆了去,这实在比电视上的武打剧还好看,那些脚本对好的武打动作根本不及真实侠客的一分一毫。
第一次见到裴海雾的时候,只觉得他人温和又亲切,现在看他练剑,神态肃穆,剑气凌然,江辛夷居然有些害怕。
那长长的剑峰,如果割在身上,必定是很痛的吧?江辛夷缩起肩膀忍不住抖了一下。
“你可别靠近啊!兄长练剑的时候是六亲不认的,小心误伤了你。”后头的裴海寅及时按住了江辛夷。
“师父练剑要练多久啊?”
“兄长练剑不是看时间的,是看他心情,如果心情不错能练上一日一夜都不带停的。”
“不用吃饭?”
“不用,连喝水都不用。”
挖塞,高手就是高手,吾等凡人无法理解。
“那你吃啥?”江辛夷想起上次来的时候,就是因为裴海寅肚子饿搞出来的劫富济贫。
“有钱就吃馒头,没钱就吃老鼠。”裴海寅摸摸自己干瘪的小肚子。
“你们怎么这么穷啊?”
“不是穷,是兄长都不给我钱,他常常一练剑就忘记我啊!我今天都还没吃东西呢!”
“走吧!我带你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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