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琪听了哪能不承情,她都想好了,如果陆向北再支使她跑腿儿,她绝无二话。
此时天色渐暗,窗外看不到一点灯光,从前灯火通明、整夜不熄的繁华大都市,如今只剩灰暗沉寂。
孔琪一天没吃东西了,不过她能忍,楼管准时在晚上八点下楼锁门,并检查了各层各室,确保没有外人留宿。
楼管知道孔琪是新来的,给她发了一套被褥、一套洗漱用品。
水是稀缺资源,好在首都没惨到断水的地步,只是没有自来水,每天早上会有水车挨个小区送水,需要自己下楼去拎。
她没觉得不方便,整个冬天都没有自来水,她在陆向北家是压水用,来的路上则是收集雪水。
赶了一个月的路,没有睡过一天好觉,此刻终于到了可以休息的地方,她只想好好补个觉。
领完东西她便反锁房门,将折叠桌堵在门口,又检查了窗户,然后回次卧和衣而眠。
今年的春天来得迟,北方的夜还是挺冷的,供暖是不可能供暖了,孔琪把自己带来的铺盖也打开,裹着两层棉被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早上七点,送水车到了楼下,大喇叭的声音将她唤醒,她立即从床上跳起来,提着桶下去接水。
10斤装的空水桶也是楼管昨天发给她的,但每人一天只能领五斤水。
这点水烧来喝,就不够洗脸、洗头,孔琪没觉得不满意,在什么样的环境下、过什么样的日子,从孤儿院出来的她,早已习惯了不抱怨、只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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