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一声呼唤,房门打开。
六个妙龄少女,光着脚丫踩在狐皮地毯上。
有人拿出真丝手帕为熙邢擦拭嘴角的血迹;有人端来一碗清茶供他漱口;有人端着痰盂等在一旁;有人很快的换好了干净的狐皮。
一切收拾妥当,六名少女有序的退出去。
熙邢站起身,身上的衣服略显宽松。
浑身瘦弱的好似没有二斤肉,却自有不可侵犯的威严和气势。
“弈翎小儿,此仇必报!”
熙邢是唯一一个知道弈翎就是手可摘星辰的人(除了奚锐)。
所以,他也打算利用这一点。
走到书桌前,挥笔写下一封信。
“来人~!咳咳~噗~!”
又是一口血喷出来,熙邢倒地不起。
六名少女进门,见到老头子晕倒,一时间面面相觑。
一名少女抬手比划:将他扶到床上吧。
众少女点头认同。
当发现老头子手里还紧紧捏着一封信,一名少女大着胆子打开来看。
看到里面的内容后,传阅给其他人看。
少女比划:放回他手里,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比划:他晕倒的事,不用向宫里禀报吗?
比划:宫里那个也要不行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比划:没错,他死了才好。
几人将屋内收拾妥当,默契的退出去将房门关好。
若不是她们不敢赌一把,真的很想放把火将屋子和人一起烧毁了。
可她们有家人,有牵挂和忌惮,不敢赌。
...
玉玦靠在阴凉的墙壁上,让巾弥躺在自己腿上。
迷糊着正要睡着,就听见狱卒抓住一把钥匙的声音。
“看什么看,将门打开。”
“不是我不想帮你,这人擅闯宫门,稍后会有人过来提审的。”
“我又没说要救她出去,开门。”
玉玦看清站在狱卒身边的人是谁以后,眼睛瞪的溜圆。
还真的是想见谁,谁就出现啊。
小心的将巾弥扶靠在墙边,玉玦拳头握起来。
“这个内侍怎么在这里?!拖到其他牢房去。”弈翎看见巾弥这个小内侍就厌烦。
要是玉玦能向对待巾弥这样,温言软语的对待他,或许他就不那么排斥这个人了。
可惜让他失望了,玉玦一拳砸过来,弈翎堪堪躲过。
“手可摘星辰~!”
玉玦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他的名字。
狱卒看着情况,还是不进去掺和了。
于是悄悄溜到一旁,继续吃花生米。
他觉得,接下来有好戏看。
“怎么,想我了?”蒙着面巾的人,特别不要脸的火上浇油。
玉玦彻底被惹毛,不顾一切的向他发起进攻。
不管是拳头还是脚丫子,能招呼的都招呼上去。最后整个人被禁锢在墙角,玉玦连牙齿都用上了。
却愣是一根汗毛都没伤到他。
“你放开我!”
“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玉玦都气笑了:“呵!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生气!高仇是不是你杀的?!干脆面是不是你偷走的?!你,是不是帝君的人!你这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弈翎在暗黑的大牢内摘下面罩,他不怕玉玦看出什么来,因为面罩底下的面容已经易容。
“你说的这些,我并不否认。但是,今晚来见你是为了印证一件事。”
玉玦没好气的回问:“什么事~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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