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
几天前,浣女将大黄的小狗崽崽抱了回来,两人商量着给这小崽子起个名字。
“要不然,就叫小宝吧……”
浣女摸了摸小狗狗的头,问着身旁秦翎的意见。
“小宝,可以啊,这个名字挺好的啊。”
秦翎当然没什么意见,听见浣女的声音笑着在一旁附和道。
“小宝,小宝……”
秦翎伸手逗了逗小宝的小尾巴,唤着它的新名字。
“那它是小宝,谁是大宝啊?”
只是无意间问了一句,正在逗小狗的秦翎就感觉有一只玉手抚上了他的左侧脸颊,似乎是找准了地方一样,然后轻轻一掐。
秦翎就这样呆呆地看着面前笑得有些狡黠的浣女轻启那张红唇说道,
“大宝就是你啊!”
她的手离开之前又轻轻掐了一下。
软软的触感一点也不输给小宝,莫名有点不想放手。
玉手离开了他的脸颊,秦翎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刚刚被掐的那一处。
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他转头看向浣女,这时微风轻轻吹拂,吹上浣女鬓边一角
“浣女姐姐,那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十分简单的问题却难住了浣女,其实从浣衣婆把她救起后,她也有想过自己的身世和来历,奈何脑子里是一片空白,任她怎么回想都想不起来,就好像自己是个凭空出现的人一样……
名字……
俗话说:“雁过留声,人过留名。”
她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人,最后是不是也会默默地死去。人间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她来过这人间,却又好似没来过一样……
一只小狗尚且都有一个名字,可她……
“我……我不记得了……”
浣女垂下头,似乎有些神伤。
秦翎想起他第一次见到浣女的时候。
漆黑的夜晚,戴着白色眼纱的红衣女子,手里拿着灯笼,红色烛火跳动仿佛要窜出来。
红衣似火,月光映美人如玉。
“那……叫红玉可好?”
秦翎如少年般的声音乍响,浣女猛地转向他,耳边只听见自己心里咯噔一跳。
“红……玉……?”
浣女喃喃着这个名字。
……
“红玉——”
【这是我的名字,是谁在叫我的名字?】
红玉抬头向声音的方向转去。
“红玉姐姐,我帮你拿。”
秦翎伸手将红玉怀里抱着的脏衣服接了过来,还抽空一只手拉住红玉。
见红玉还在呆愣,秦翎先是扯了扯红玉的衣袖然后说:“红玉,我们先回去吧。”
……
刘二哥带着浣衣婆的尸体让王夫子看过后,叫了几个村民便将浣衣婆安葬了。
早年浣衣婆被卖到刘家村,嫁给了一个猎户,哪知成亲不久猎户在打猎的时候遇到野猪,被袭击后失血过多而死,年纪轻轻的浣衣婆便成了寡妇。
自丈夫死后,浣衣婆到处寻亲,兜兜转转还是回到刘家村,听说月前浣衣婆好像找到自己亲人的消息,连忙就进了城,哪曾想再回来,竟是一具横尸。
红玉白纱遮目,一袭红衣送完了浣衣婆最后一程,从山顶慢慢走下来。
“二牛呢?我的二牛在哪?”
“二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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