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完,白拂脑子有些麻了。
她从这位母亲嘴中听到很多斐公子的过去,包括生他时的惊险,养他时的鞠躬尽瘁,长姐为了救落水弟弟落下的病根。
“当年陛下不同意子宴辞官,是他长姐不惜惹怒陛下帮他达成愿望,她说,她弟弟不该只为她而活。”
关于斐公子辞官归隐的原因,有次闲聊时白拂问过,斐公子当时给她的回答是他发现自己不适合为官,也想看看这大千世界。
但听斐老夫人的意思,这事多少还与皇后有关?
“他们姐弟感情应该很好。”白拂说道。
终于接话了,斐老夫人微微勾唇。
“子宴小时候觉得长姐落下病根都是他的错,一直想弥补,后来他长姐成了太子妃,他便想办法成为太子伴读,替太子,也就是如今的陛下出谋划策。”
这些事白拂不清楚,有些惊讶,“我记得陛下年纪比斐公子大不少吧?”
当今皇帝快四十了,与斐公子相差十几岁,又是许多年前的事...她家男朋友十几岁的时候能给大他一轮的太子出谋划策?
这也太牛轰轰了吧?
斐老夫人叹口气。
“早些年,子宴的才智在大业国可谓无人不知,这些年...他四处游历,鲜少在世人面前出现,你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听着斐老夫人言不由衷的话,白拂微微挑眉。
你这语气可真不像是觉得我情有可原的样子,就差将乡野村姑孤陋寡闻几个字挂在脸上循环播放了。
在斐老夫人一番添油加醋的输出后,白拂对斐公子又有了进一步了解--
斐公子不仅长得好,脑子也是天才级别。
之前白拂夸他是学霸都有些侮辱人的程度。
白拂不喜欢斐老夫人这人,但对这些往事还是有些兴趣,于是嗯嗯啊啊附和着听了许久,正沉浸在她看人眼光还不错的的思绪中时,斐老夫人一句话将她拉回了现实:
“他任性了这些年,也是时候回来帮帮他长姐了。”
白拂想了想,问:“您跟他没谈妥,所以来找我?”
斐老夫人就是一噎。
这姑娘真不会说话!
但她确实无法反驳。
女儿那边传话出来,儿子再次拒绝护国太傅的封号,坚持说陛下吃了药会好起来,因此也不需要护国太傅。
“只要你能说服他留在元都,我便同意你入门,以后斐府也交于你打理,如何?”
确定眼前姑娘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斐老夫人也不绕弯子了,直接说出自己目的与条件。
女儿再三交代,现在能说服儿子的,就只有眼前这个白姑娘了。
所以哪怕她再不愿意,再看不上她,还是忍着性子回来找她,低声下气劝她。
这话一出,白拂简直要被气笑了。
所以绕了这么久,就在这等着她呢是吧?
白拂摊摊手,“那很抱歉,这事我也帮不上忙,我尊重他的每一个决定。”
斐老夫人没想到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对方还是冥顽不灵,压了许久的火再也按不住了,脸垮下来,“你确定这是你的答复?”
白拂很肯定地点头,“确定。”
这元都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自从那日得知城门口有人在找她,她便决定尽量低调,然后尽快将这边的事了结了回元都。
虽然现在意外发现她儿子可能也在元都,但她能想到的也只是尽快找到他,然后带他一起回饶州,开开心心过他们的小日子。
她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要求斐公子留在元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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