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亲娘手里陡然变了个样子,更是冰雪可爱。
王如兰之前没细瞧两个孩子,如今仔仔细细看过去,竟是发现福生和宝姝身上有着村里面娃娃们所不具备的独特气韵。
这不是吃不吃好的,穿不穿华贵衣服的问题,就是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像是和他们这些泥地里讨生活的人完全不一样的气质。
王如兰不禁看愣了去。
这边陶园抓了一把从集市上买来的瓜子儿,凑到了村东头看热闹的人群里。
她把瓜子递给了几个同样看热闹的农妇面前,那几个人都是张姓媳妇儿,原本瞧着陶园这个害的张姓家丢脸的小寡妇有些别扭。
可看着递过来炒得焦香的瓜子儿,那股子疏离渐渐垮塌。
“这是怎么了?”陶园笑道。
“一晚上没出来,听说是吃坏了东西拉肚子了,人都拉脱了力气,竟是被老两口堵着门打了。”
“张成就是个二流子,二十多岁了娶不到媳妇儿,家里还有个出幺蛾子的老娘,爹也没了。”
“如果不是和三叔公沾点子老亲,分了几亩地给他,怕是讨吃连门儿都找不到。”
陶园赞同这个说法,张成就是她在影视作品里看到过的那种街溜子。
家里穷,老娘作,自己还不上进。
经常东家窜,西家撩的,也没个正经活儿,养活自己的手艺也没有,几亩地都懒得种交给了一个本家种了,得了收成分给他只有一丝一毫。
即便是张成这样了,那个老娘也还是个村里出了名的挑事儿婆,大家都躲得远远的。
如果说张成唯一的优点是什么,那就是有一张好看的脸蛋。
陶园暗笑,这小子长的很周正,如果放在她的时代没准儿可以做一个靠脸吃饭的网红。
可他偏偏生在这里。
陶园没想到金寡妇胆子这么大,竟是撺掇张成偷到她家里来了,这全然不把她放在眼里啊?
白天偷了猪肉,晚上又来偷糖葫芦,以后是不是还要更进一步偷她的两个娃出去卖?
陶园心头登时一惊,自己胡乱想的,却是让她一颗心急促的跳动了起来。
谁要敢动她的娃,她可真的要杀人的。
陶园冷冷看向了金寡妇的院子,残破的院子外面早已经围满了人。
两位老人颤颤巍巍拿着锄头立在门口,张成跪在了张老爹的面前,脑袋都被打破了,一个大男人哭得不成体统。
里面的金寡妇开始撒泼,大声咒骂着公婆,更绝的是张成的娘孙氏居然一把撕开了衣服,袒胸露乳的要和张老爹拼命,让他赔儿子的医药费用。
一时间闹得着实难看了,不一会儿三叔公颤颤巍巍走了过来。
“都住手!成了什么样子?”
“来人!将孙氏拖进院子里去,给她披件衣裳,为老不尊的东西!”
“我儿子都被打伤了,不能白打了,赔钱!”孙氏梗着脖子,瘫在地上不走。
三叔公气急骂道:“好!男盗女娼,那就都沉猪笼,落得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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