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禾一窘,这满满套路的味道。
她仔细想了想,不确定的问,“周鹤东?”
手机那头的人有几分诧异,稍许,语气越发的放松起来,“没想到你真的还记得我,嘿嘿嘿,你不会暗恋我好久了吧!”
插科打诨的熟悉调调,让沈洛禾翻了个白眼,“同桌三年,你天天絮絮叨叨的,想忘了都难,别提暗恋,我不想走上犯罪的道路。”
“我去,是朋友就闭嘴!”
周鹤东就是沈洛禾初中那个被父母打屁股打的开花的同桌,也是沈洛禾唯一能聊几句的男同学,实在是这孩子的长相和身材过于稚嫩,很难让人将他当做异性看。三年同窗,别的男生变声的变声、长高的长高,就他还一成不变,最后成为了全班呵护的皮宝宝,人缘好到天天拿个勺,混全班午饭吃的那种。
两人闲聊了几句旧日时光,周鹤东提到了正题。
原来在沈洛禾订了兰花的那天,他通过后台看到了送货地址和电话,那会儿就猜测是不是这位老同学。今天恰好在最大的兰花交流平台上,看到了出售信息,因为网站要注册真实的身份,出售人一栏自动识别为沈某某。
姓也对上了,周鹤东便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听到这里,沈洛禾的冷汗差点下来,幸好她多长了个心眼,在某宝另外订了四株兰花苗作为烟雾弹,若是周鹤东对她这么快就出售成熟期的兰花感到怀疑,她至少可以借口说是家中原有的。
两人又聊了几句有关兰花的话题,最后周鹤东跟她定下时间,约着来看一看出售的两株兰。
第二天将两株从某宝买的兰花收获,沈洛禾特意没有把试验田上残存的一小点土剥去,花根薄薄裹了一层后又加了些普通土壤,保证它们不会因路途颠簸而受损,随后效仿周家送花的方式将几株兰花妥当的包裹好,在约定时间,来到了城里一家星某某咖啡厅。
周鹤东掐点到的,一见了人,最后一丝陌生感烟消云散。
周鹤东还是那张嫩脸,个子高了些,一米七出头,笑起来两腮鼓鼓的,小奶狗味十足。
巧的是沈洛禾也是标准娃娃脸,两人一身休闲装坐在咖啡厅,像两个逃课谈恋爱的小朋友,和周围办公人士立刻格格不入起来。
沈洛禾的社恐越来越严重,但现代人都较为冷漠,很少有人会关注他们,加上周鹤东能言善道,很快打消了她的紧张感。
周鹤东十八岁起接管了家里的兰花生意,当然他父母已经用这笔资金改行干了别的卖买,培育兰花成了副业,也成了磨炼周鹤东的磨刀石。
他家算不上大富大贵,却也积累了一些财富,当下便从衣着看出这位老同学的日子混的不太好。
当年她家可是班上颇有底蕴的家庭,加之人长的出挑又不怎么爱说话,很多女生都觉得她过于清高不好接近,其实周鹤东越接触越了解,这位同窗仅仅是不善言辞,偶尔逗她笑一笑,脸上轻浅的小笑涡看着喜庆极了,人也好,冷漠却不失善良。
当然,他们是纯纯的同窗情,不掺杂别的。
本来看见沈洛禾的装扮,周鹤东处于同情的心理,准备不管兰花有没有照片上的水灵,都会买下来,谁知道掀开保护膜一看,顿时呼吸一滞。
他激动的差点跳起来,顾忌着公众场合,按耐下心绪,可那双眼放着光,爱不释手的捧起廉价的花盆,转着圈的欣赏,“看不出来呀老同学,你还有养兰的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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