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儿也累了,早些回去歇歇吧。”
钱老夫人不想继续与宁荷说话,直接下逐客令。
宁荷只得站起身,悻悻的离开。
钱老夫人嘴上说着不担心,心里却记挂得紧,过一刻钟,便让冬卉去看看宁蔚是否回来。
宁蔚辗转几个地方,回到府时已经是黄昏时分。
徐炎将车赶到二门处,宁蔚刚下车,冬卉松一口气,迎过来道,“大小姐,你总算回来了。”
宁蔚见了冬卉的神色,问道:“冬卉姐姐等许久了?”
冬卉如实道:“老夫人每隔一刻钟,便让奴婢来此看一回。”
宁蔚眼睛微眯,问道:“二小姐去见过祖母了?她几时回府的?”
冬卉点点头,“是,二小姐未初二刻回府的,回府后径直去了静安堂,与老夫人说了宴请上发生的事。”
宁蔚心里了然,“走吧,先去看祖母。”
钱老夫人见到宁蔚,反到心安了,也不急着问她宴会是的事,问道:“蔚姐儿还未吃饭吧?”
宁蔚摇摇头,“没呢。”
钱老夫人吩咐道:“摆饭。”
晚饭后,钱老夫人才问起宴请的事,宁蔚如实的与钱老夫人说了。
钱老夫人没做置评,只说道:“出去逛了一整日,累了吧,早些回去歇下。”
宁蔚确实累了,福身道别,带着胡锐回芳菲苑。
宁蔚离开后,钱老夫人叹口气,说道:“真是个不省心的,一个小小的宴请,她也能生点事出来。
真是蠢人不自知,她以为将蔚姐儿踩下去,她能得到好处了。
殊不知,只会让人更瞧不起她。”
悦娘宽慰道:“老夫人该欣慰才是,大小姐能在这样的场合进退有度,应对自如,咱们大小姐真是长大了。”
钱老夫人欣慰的点点头,“是,对方是国公府的大小姐,蔚姐儿不畏手畏脚,已经给老身长脸了。”
宁蔚回到芳菲苑,枣花与桑叶兴奋不已的给她说了小赵夫人带人去柳苑滋事,却被宁宇收拾的事。
“小姐,常乐说,夫人听了二爷的话,吓得浑身发抖,最后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还是秦嬷嬷让两个婆子将夫人架回去的。
未末时,秦嬷嬷请了大夫过府来给夫人看诊,看样子,夫人被吓病了。”
胡锐有些遗憾的说道:“看来,咱们错过了一出大戏。”
“可不是,奴婢在府里也错过了。”枣花无比遗憾的说道。
胡锐看向宁蔚,说道:“赵氏病下了,接下来,咱们可以轻松些了。”
宁蔚想了想,微微摇摇头,“我看未必,赵氏在生意场摸爬滚打多年,绝不是那种轻易认输的人。
当时她懵了,等她回过神来,她会再生事端。
还有,府里的搅事精不只赵氏一人。
咱们在这府里住一天,就得小心谨慎地应对一天。”
胡锐点头道:“那到是,小心使得万年船。谨慎些,总是没有错的。
你俩要提高警惕,不可掉以轻心,明白吗?”
枣花与桑叶连连点头,“小姐放心,奴婢明白。”
宁蔚说道:“明儿去将大白接过来。”
枣花欢喜的应下:“好!”
桑叶有些担忧的说道:“可是,夫人那里……”
胡锐不解的问道:“大白不是世子爷送给二爷的吗?关夫人什么事?”
枣花说道:“这事说来话长,当初,二爷将大白带回来养在柳苑,大爷闲大白吵,不让二爷将大白养在前院。
二爷将大白交给小姐,让小姐带回芳菲院来养。
结果夫人说姑娘家,应该把时间放在女红,持家上,养猫猫狗狗,那是不务正业。
最后,大白就被放到后门,由看门的婆子照看。”
桑叶问道:“小姐,咱们将大白接过来,夫人会不会过来找事?”
宁蔚靠在椅子上,瞄一眼桑叶,慢吞吞的说道:“咱们之前没有养大白,她找的事少了?”
胡锐赞同的点头道,“就是!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别畏手畏脚的。
你越是畏手畏脚,她越是得寸进尺,越是欺负你。
坏人都是惯出来的,你要不惯她,她就不敢对你嚣张跋扈。”
枣花眼冒星星的看着胡锐,连连点头道:“先生说得太对了。
夫人就是这种人。
之前,小姐与二爷一直让着她,她就是得寸进尺的欺负小姐与二爷。
今儿二爷不买她的账,她就懵圈了。
小姐,夫人若来寻你的茬,小姐也像二爷那样怼回去。
咱们芳菲苑也扬眉吐气一回。”
胡锐看眼宁蔚,对枣花说道:“小姐决定将大白接回来,不就是决定按自己想法活了吗?”
枣花掩不住的激动,说道:“奴婢现在去将大白的窝收拾出来。”
桑叶说道,“奴婢也去。”
宁蔚笑道:“大晚上的,收拾什么收拾?洗洗睡了,有什么事,明早再说,不急一时。”
宁蔚在外转了一日,确实累了。
枣花忙说道:“奴婢去打水,伺候小姐洗漱。”
宁蔚对胡锐道:“先生也去歇下吧。”
胡锐点头应下,“好。小姐晚安,在下告辞。”
宁蔚斜靠在椅子上,懒懒的挥了挥手,“去吧。晚安。”
胡锐离开后,宁蔚保持着斜靠的姿势,眼睛看向方,却未聚焦在任何一个物件上,脑子里想着白日里的种种。
“小姐!”
宁蔚正在神游,被胡锐叫回神。
宁蔚扭头看向胡锐,诧异的问道:“怎么回来了?还有事?”
胡锐给宁蔚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扭头看眼外面。轻声道:“世子爷来了,要见小姐。”
宁蔚诧异的看着胡锐,脱口问道:“他来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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