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蔚点点头,“多谢石世子提点,我明白。”
石景扬看着宁蔚问道:“需要我出手吗?”
宁蔚摇摇头,说道:“不必,石世子已经帮我们够多了。
余下的事,让我自己来做。多谢石世子将先生留到我身边,先生怕是要留到兄长春闱以后……”
不等宁蔚说完,石景扬将她的话打断,“我身边不缺人,胡锐的身手极好,让她留在你身边,直到英哲有能力护得住你。”
石景扬不容反驳的话,让宁蔚有些失神。
石景扬见宁蔚愣愣的出神,不知她在想什么,怕她说出拒绝的话。
于是接着说道:“我与胡锐说了,她在你身边的时候,就是你的人,只听命于你。
再有,胡锐的身手不在青山青云之下,护你周全应该没有问题。
除了胡锐之外,乔一乔二隐在暗处,胡锐可以召唤他俩。
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他们去做就是。”
说到这里,石景扬四下看看,说道:“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石景扬站起身来,转身往就外走,生怕宁蔚叫住他,让他将乔一乔二撤回去。
宁蔚忙站起身来,跟着出了凉亭。
石景扬回头看向她,说道:“不用送,天不早了,你也早些歇下。”
宁蔚福身道:“石世子慢走。”
石景扬点点头,转身往前走,走两步又转身看过来,对宁蔚道:“若需要我做什么,让他们来告诉我。”
说完,不等宁蔚回话,石景扬已经转身往前走,沿着来时的路出了徐府。
宁蔚看着石景扬一纵而起跃墙而去,愣怔的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胡锐从暗处出来,朝宁蔚欠身道:“小姐,世子爷已经离开了。”
宁蔚回过神来,红着脸说道:“我知道。”
说着,宁蔚往自己的屋子走去,“不早了,我去歇下了。先生也早些歇下。”
胡锐看着急步往回走的宁蔚,再看眼早也没有人影的院墙,心里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宁蔚回到屋里,合衣倒在床上,脑子里全是石景扬说话的样子。
半晌后,宁蔚微微叹口气,喃喃自语道:“我已经决定远远的走开了,你为何还要往我跟前凑?你到底想做什么?”
转念又道:“你够自恋的,他不过是看在兄长的面上,才向你伸出援手。
你可别自作多情,想些自己不该想的。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
宁蔚晃了晃头,想将脑子里的石景扬晃开。“她与他,在云泥之间,不要想些有的没的。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才是紧要的。睡觉!”
说完,宁蔚闭眼睡觉。
这一夜,宁蔚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在威远侯府,还是世子夫人。
一会儿,宁荷跑来朝她哭诉,说她抢走了她的心上人。
一会儿,吴大小姐走到她面前来指着她的脸骂,说她不要脸,要她还她的乐哥哥。
她想向吴大小姐解释,只是,她努力的张嘴,嘴像被人用针线缝上一般,她怎么费力都张不开。
“小姐,醒醒,小姐,醒醒!”
宁蔚睁开眼,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到枣花紧张的面容。
枣花见宁蔚醒过来,重重的松了口气,问道:“小姐做恶梦了?”
宁蔚清醒过来,说道:“做了个梦。现在几时了?”
枣花抬手给宁蔚擦了擦汗,说道:“丑时。”
枣花转身走到桌边,倒了杯水,端过来递给宁蔚,“小姐,喝口茶。”
宁蔚接过茶杯,低头抿了一口,随后将杯子递给枣花。
枣花接过杯子,转身放回桌上,说道:“离天亮还早,小姐再睡会吧。”
宁蔚点点头,重新躺下。
枣花等宁蔚睡好,才端着烛台去到外间。
突然,宁蔚听到“扑通”一声。
宁蔚立马睁开眼睛,翻身下床,边往外走边喊道:“枣花。”
未等到枣花的回应,一个黑影闪到宁蔚身后,抬手重重的朝她劈去。
对方手起手落,宁蔚两眼一黑,失去知觉。
躺在东厢房的胡锐突然睁开眼,侧耳听了听,心顿时往下沉,立马翻身下床,提剑追了出去,见正屋的门大开,暗道,坏了。
胡锐快步进屋,见里屋的门也大开,几步蹿到门边,里屋没有宁蔚的身影。
胡锐赶忙运气跃上墙头。
“锐姐,人往东南方去了,乔一已经追过去,你赶紧过去。我去向世子爷禀报。”乔二慌忙说道。
胡锐应了声“好”,抬步东南方追去。
胡锐的轻功极好,追了一柱香的功夫,看到前方的乔一。
依稀能看到十余丈外的两道人影。
胡锐问道:“看清是什么人了吗?”
乔一摇头道:“不知,这二人的轻功极好,带着大小姐,还能有这么好的脚程,功夫应该不凡。”
“跟上!”
胡锐越过乔一往前追去。
“五哥,追上来,怎么办?”
冉五阳回头看一眼,说道:朝阳,你赶紧带着人走,我来拖住他们,待城门一开,让他们立马出城。”
“好,我先走一步。”许朝阳应道。
胡锐追过去,被冉五阳拦住。胡锐不恋战,招招直取对方性命,逼得冉五阳连连后退。
胡锐趁机甩脱冉五阳的纠缠,朝追上的乔一吩咐道:“捉了他。”
说完,胡锐朝许朝阳追去。
许朝阳扛着宁蔚往前跑了两条街,到一个十字路口,扛着人从屋顶上下来,将宁蔚放进一辆马车里,然后吩咐道:“赶紧走。”
胡锐在屋顶上,看着四辆马车往四个方向散开,而之前扛宁蔚的黑衣人站在十字路口中间,抱着手面向她。
许朝阳仰头看着胡锐,说道:“你来晚了。宁大小姐已经乘车离开。你猜猜,宁大小姐乘的是哪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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