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儿子回答,李太太抢先一步报怨道:“除了他还有谁?
他姑,大家还是亲戚,你看看,青哥儿这脸,被宇哥儿打成什么样了?都说打人不打脸,宇哥儿的家教呢?
没有十天八天,这些淤青都散不了,这让青哥儿如何见人?
母亲见了,非但不心痛青哥儿,还怨青哥儿让人打了宁宇。要我说,那种不懂家教的,就该狠狠的打。”
赵永青捂着脸不说话。
小赵夫人看眼院里,安抚一阵李氏,接着说道:“嫂子,你先带青哥儿去上些药,我去看看母亲,一会儿再来看青哥儿。”
李太太接着又数落几句,才与赵永青一道离开。
小赵夫人往里走,黄老太太已经接到信迎出来。“今儿你怎么还过来?青哥儿这般闹腾,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小赵夫人扶着黄老太太的手往屋里走,宽慰道:“阿娘不用担心,无妨。”
母女二人进到屋里,黄老太太将下人遣出去,急迫的问道:“青哥儿将宁宇打了,姑爷没有迁怒你吧?”
小赵夫人边给黄老太太倒茶,边摇头道:“没有,老爷只道是小孩间的打闹,并未当回事。”
黄老太太狐疑的问道:“当真?我听说双桂巷那边闹上门去了,赵和泰那老匹夫有没有为难你?”
小赵夫人将茶杯推到黄老太太面前,再端起自己那杯抿了一口,才接着说道:“母亲不用担心,宁家的事,轮不到他双桂巷来插手。”
黄老太太听了小赵夫人的话,微微松了口气,说道:“宇哥儿毕竟是姑爷的儿子……咱们好不容易走到现今,我生怕青哥儿今日所作所为引得姑爷和老夫人不快,给你添麻烦。”
小赵夫人右手搭到扶手上,身子的重心跟着挪到右边,慵懒的说道:“这点小事,老爷自是不会计较。
只是那老太婆厌恶得很,芝麻大点小事,便在府里上蹿下跳的到处嚷嚷,还拿搬出府来威胁我。”
“搬出府?她要搬去哪里?你问了吗?哪两个小的呢?也跟她一块去?”黄老太太惊问道。
小赵夫人点点头,“是,说是搬到明辉巷的明苑。
我没有细问,她搬出去了,我不需晨昏定省的去请安,也是件大好的事,我何苦问东问西给自己找不自在?”
黄老太太心情不像小赵夫人那般轻松,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家里无长辈,自然会轻松许多。
可是,这样一来,那两个小的就跳脱了你的掌控,回头你想做些什么,就不大方便了。”
小赵夫人轻笑一下,直言道:“无妨。杨嬷嬷已经为我所用,老太婆住在何处都是一样的。”
黄老太太觉得女儿说得有理,点头道:“这到也是。对了,青哥儿说今日是宁宇先动的手,回头,你好好教训教训宇哥儿,为咱们青哥儿出口气。”
小赵夫人点点头,说道:“我省得,今日青哥儿受的委屈,我会替他找回来。
唉,可惜了,青哥儿那几个小厮今儿若是下手再狠些,直接将那贱种打残,让那贱种永远下不了地就好了。”
黄老太太心惊的看着女儿,“若是这样,宁宇不就残了!”
“残了不好吗?残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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