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景飒练完拳,用完早膳,正坐在廊下喝茶。
碧玉从院外一阵风似的进来,“姑娘,姑娘,‘柏苑’那边吵起来了。”
“哦,怎么回事?”
“就是柏祥他娘今天来闹了,嚷嚷着要三公子给个交待呢。”
“柏祥是谁?”景飒问。“‘柏苑’的!?”
“嗯,就是三公子的近身小厮。”
“被邓科捅了一剑那个?”
“不是,是另外那个,这会儿二夫人都过去了。”
清查“柏苑”的事是邓科亲自在办,瞒得很紧,只处理了两个近身小厮,被邓科捅伤那个,只说在校场被误伤,扣在“杏林堂”治伤,有专人看着,伤情稳定。
另一个邓科找了个由头,就直接打发出“柏苑”了。
怎么,躺着那个没闹,这个好端端的,还闹上了?
景飒给过景慎建议,身边就留下剩下的两个就好,不是还有邓科在吗,一个大男人,用得着那么多人侍候吗,二夫人再要添人过来,直接拒绝。
“走,去看看。”
“是。”碧玉就爱热闹。
“柏苑”门口被一群丫鬟小厮围着,见到景飒过来,见了礼,自觉让出一条道,景飒和碧玉一前一后走去。
柏祥跪在正厅外的平地上,后面还有两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那是柏祥的两个妹妹,在景缌的“桃苑”里做二等丫鬟,上几步台阶,柏祥的娘跪在正厅门口,双手抱着景慎的小腿,扯着喉咙大叫着,“三公子,您不能无原无故地就把祥子赶出院子啊……”
柏祥他娘在府里大厨房做厨娘,一家四口,就是柏祥做了三公子的近身小厮,算是最有出息的,没道理说不要就不要了。
景慎一动,柏祥他娘就哇哇大叫,叫人上去拖,偏偏柏祥他娘有一股子蛮力气,居然没人拉动她。
齐氏看到景飒进来,眉眼带笑:“怎么还把飒姐儿惊动了。”
“没事,我就是过来瞧瞧热闹。”说着,景飒朝身后的碧玉道:“进去给姑娘搬张椅子出来。”
“是!”碧玉脆声声地应道。
端椅子出来的是邓科。
景飒坐下来看了邓科一眼:捅人也该捅柏祥这样的刺头呀,把他捅翻了,他娘还敢在这里叫唤。
邓科摸摸头,与碧玉一起,站到景飒身后。
齐氏气不打一处来,感觉怎么就在这丫头面前没了气势呢。
“柏祥他娘,有话好好说,你先把三公子放开。”齐氏劝道。
爱看热闹的丫鬟小厮们努力往里凑。
柏祥他娘依然不松手,“我年轻就守寡,好容易把孩子拉扯大了,也不图他有个前程,只求能在三公子面前好好当个差……”
“看来,二夫人的话,这老刁奴也不听呀。”景飒凉凉地说。
齐氏干笑了一声,“柏祥他娘,你这象什么话,……”
柏祥他娘嚎得越来越大声,开始叫苦一个寡妇带大孩子有多么辛苦,她儿子在三公子面前当差有多么任劳任怨,一副市井泼妇的作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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