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景飒凌空向后几个旋身,轻盈地站在马车顶上,手指间夹着几个糖炒栗子飞了出去,将几枚三棱飞镖打落在地。
“什么事?”景绣探出头。
“呆在车里。”景飒道,声音如刚才一样,没有波澜。
若起先朝江陵他们扔的栗子,算是玩闹,那这几颗可以击落致人死地暗器的栗子,就没那么简单了,颇有些江湖阅历的护卫首领眼带佩服地望着这位初入候府的姑娘,她面容沉静,眼神冷凌,扬手一转,袖中一柄利刃飞出,在空中闪出明明灭灭的光亮,飞快地掠过前面暗处,一声极轻的闷哼,利刃则划出弧度,再回到她的手里,刀刃上的血迹瞬间消失,散发着嗜血的幽光。
从屋檐上跳下来一个男子,一身玄衣,手执长剑,像暗夜里的幽灵。
景飒面色一松,牵了牵唇角,“小心点,三棱镖有毒。”
“知道!”玄衣男子低声应道,几个轻跃,直朝前面暗处而去。
几个护卫欲上前去帮忙。
“回来,别上去添乱。”
几个护卫一窒,被嫌弃了,五姑娘说话真埋汰人。
景飒在车顶上坐下来,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丢给一边的护卫首领,“给受伤的人,一人一颗,不一定能解毒的,如果明天伤口还是又红又肿,记得去看大夫。”
“多谢五姑娘!”
护卫首领把瓷瓶交给一个小护卫,把药丸分发下去。
一阵打斗声响,不消一刻,玄衣男子就揪着一个身材瘦小的矮个子男人走了过来,矮个子男人一身黑衣,手臂上有一处刀伤,皮肉外翻,正渗着血。
护卫首领这才看清楚出手的玄衣男子,年纪轻轻,一身玄衣绣着黑色的暗纹,这种布料很讲究,就算是在京里,这种同色的暗纹绣也只有达官显贵才穿得起,瞧他气度不凡,品貌俊秀,风度翩翩,护卫首领有些发呆,这分明就是哪个官家的清贵公子呀。
景飒从车顶上跳下来,玄衣男子把一个纸包交给她,“在他身上搜到的。”
景飒打开纸包,里面是一叠一百两面值的银票,粗略翻了一下,银票足有一千两,另外还有一张画像,画的是她。
被制服的矮个子男人此刻仿佛才醒过神来,看着扣住自己的玄衣男子一脸的不可置信,脸色死白,口齿不清地喊:“魑……魑……魑爷……”
玄衣男子朝他会心地一笑,这一笑,春风佛面,却让矮个子男人连唇色都退了个干净。
“你认错人了。”玄衣男子语气轻柔,矮个子男人倒退一步,全身瘫软地跌坐在地上。
景飒握着自己的画像和一千两银票有点哭笑不得,这是什么人这么不懂行情呀,一千两就要她的命?景飒觉得被刺激到了,拿了四张银票出来,交给护卫首领。
“拿去分一下,受伤的十两,没受伤的十五两。”
“多谢五姑娘!”护卫首领接过银票,满心欢喜,五姑娘大手笔,要知道他身为护卫首领月俸只有二两,愣了一下,又问:“五姑娘,不是受伤的该多分些吗?”
“没受伤的功夫好,不该奖励吗?!”
好像有道理,护卫首领点头。
景飒胡乱把画像和剩下银票一裹,塞进兜里,跳上马车,回头对玄衣男子道:“阿福,你骑我的马,带着他,我们回侯府!”
“好!”玄衣男子邪魅一笑,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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