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杀人纵火,事情麻烦了。”
说完,他愣了下,猛地扭头,旋即瞪大眼睛:“齐……”
作势拔刀:“来人啊,拿下此贼!”
一嗓子吼出,现场一静,无数道目光望来,表情愕然,没想到消失的“匪徒”大大方方,换了衣服,回来了。
然而,令齐平诧异的是,却无人来抓他,就连赵知县,也只是扫了他一眼,便大声吩咐众人,涌入宅邸。
似乎,有了更紧急的事。
“杀人纵火?怎么回事?”齐平心下一沉,意识到,事情可能比自己料想的更糟。
吴川没搭理他,扭头走了。
王典史将齐平拉到一边,表情凝重,没问他的去向,沉声道:
“出大事了。”
接着,老王言辞简洁地,将事情经过叙述一番。
简单来说,齐平金蝉脱壳后,众人分成几队,四处搜捕,却没有收获,而搜查城西的一队,接到群众报警,说听到惨叫声。
衙门高度重视,可赶过来时,大火就已经烧起来了。
“那烟花是谁放的?”齐平问。
王典史说:“是巡抚卫队领头的,一个黑脸护卫长,道门修士,你在范府里的情况,就是他施法,给老爷们看的。
我们搜捕你的时候,他也跟了上来,就赶上了这事,放了信号,这会已经去追纵火者了。”
齐平道:“府里死了人?”
王典史点头,说:“救火的时候,看到里头不少尸体,也没人逃出来,还没确定死了多少,但恐怕……”
这时候,忽然,大宅里涌出几个人,抬着木板做的担架,上头躺着个妇人,血肉模糊:
“有个还没死透,速速送到医馆去!”
一阵慌乱,伤者被送上马车,送去抢救,那是准备给齐平出城的马车。
没想到,竟在此派上了用场。
齐平拉住一名衙役:“里面情况如何?”
“孙员外一家满门,十三口人,除了这个,都死了。”衙役说完,扭头离开。
齐平与王典史神情骤变。
灭门!
十三口人被杀,事后纵火,可想而知,事态何等恶劣。
惨案!
大案!
河宴县城近几年,数一数二的大案。
“孙员外……”齐平回忆了下,“大运酒楼的东家?那个孙家?”
他对这片不太熟。
王典史老脸苍白,点头:“恩,就是那个孙家。”
大运酒楼,也叫孙氏酒楼,县城里最高档的场所,齐平自然听过,只是原主穷困,没进入消费过。
三日前,衙门颁布演习通知时,也是在孙氏酒楼张贴了告示的。
按资产论,孙府虽比不上范家,但也算县城豪绅,知名商贾,这种人全家被杀,影响格外大。
身为地方官,赵知县想必焦头烂额,愤怒无比,怪不得没搭理齐平,与眼下这起大案相比,演习还算个什么?
更何况,最要命的,这起案子还是发生在今天,巡抚进入河宴的当日。
在眼皮子底下,出了这种事,处理不好,乌纱帽都可能丢了。
老赵如何不慌张?
“等等……”齐平忽然愣住,想到了什么,“不对劲,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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