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斌悲痛的点了点头。
“走,我带大人去见王爷。”
关松深知王爷与刘夜之间的情义,没迟疑半分,立即带着温斌前去王爷所住厢房,边走边问道:“温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大人怎么突然就死了?难不成是狐仙?”
“不是狐仙。”
温斌边走边回了句,不知该如何解释此事,也不想关松继续追问;此刻,他心乱如麻,不确定刘夜之死是不是沈爻所为,这一切都得等王爷定夺,心不在焉的说道:“见到王爷再说吧!”
关松听温斌这般说,也不再多问,两人一路小跑到王爷所住的庭院;关松走到门前,朝房内轻声唤道:“王爷,王爷。”
赵辰与妻子方茴正酣睡,听见关松的呼喊,赵辰从睡梦中醒来,问道:“怎么了?”
“启禀王爷,温大人有要事求见。”
“温斌?”
赵辰喃语了句,起身下床;此时,方茴也醒来,见王爷穿衣下床,迷迷糊糊的问道:“王爷,出了什么事?”
“温斌半夜求见,不知何事;爱妃好好安寝,不用等本王。”
赵辰坐在床榻上温柔的拍了拍妻子,才起身走了出去;方茴望着王爷走出厢房,缓缓坐起身,若有所思起来,温斌半夜求见,恐怕必有大事发生;她披了件衣裳,下了床,走到门口,探着脑袋朝外面望去。
“参见王爷。”
温斌、关松见赵辰走来,连忙行礼;赵辰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无需多礼,不耐烦的问道:“温斌,大半夜扰本王清净,到底什么事?”
“回王爷,刘夜刘大人……”温斌起身回话,可话到嘴边不由哽咽了,停顿了两息,悲痛道:“死了。”
“什么?”
赵辰一惊,身子不由一晃,差点摔倒在地。
关松眼疾手快,连忙上前搀扶住,关切的说道:“王爷,保重身体。”
赵辰不理关松,盯着面前的温斌,愤怒的问道:“谁杀的?”
“卑职不清楚,卑职到时,只有沈爻在现场。”
“沈爻?他为何杀刘夜?”
赵辰不解,连忙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的跟我说清楚。”
“是。”
温斌点了点头,不敢丝毫隐瞒,将沈爻进山后回来见自己,表示怀疑刘夜策划狐仙案,自己见沈爻并无确实证据,就让他不要继续查此案,之后思来想去又担心沈爻不听劝告扰刘大人清净,带人去保护刘大人;可赶到之时正好见到刘大人胸口中刀,现场只有沈爻一人,而沈爻一手扶着刘大人,一手沾着鲜血摁着刘大人捂着匕首的手。
“王爷,卑职赶到之时确见沈爻握着刘大人的手,可当时情况到底如何,卑职不清,特请王爷定夺。”
赵辰听完,神情悲凉,一言不发;关松搀扶着王爷,瞧见王爷这般难过,愤愤说道:“温大人,现场只有两人,这凶手定是那沈爻,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温斌低头不语。
赵辰没当即说话,关松见状,也只好闭嘴;过了好一会,赵辰悲痛之情似乎稍微有些舒缓,语气依旧悲凉的问道:“刘夜的尸首现在何处?”
“就在刘大人居住之所,卑职派人守着。”
“命人将刘大人的尸首带到王府,本王要为其风光大葬。”赵辰痛心说道。
“是,卑职这就去办。”
温斌领命,正要退下;赵辰开口喊住,问道:“沈爻现在何处?”
“关在县衙大牢。”
“带他来见本王。”
温斌一愣,错愕少许,连忙反应过来道:“是。”
……
……
潮湿、阴沉的大牢。
沈爻神情凝重的坐着,这已是他人生中第三次入狱,完全没有上次入狱的那般轻松,这不由令他想起十二年前的那场牢狱之灾,十二年前死里逃生,这次能逃得过吗?他没有任何信心,不由后悔冒然去见刘夜,他实在没想到刘夜竟会以死陷害。
刘夜到底在暗中筹谋何事能令他不惜自杀?他为何非得自杀?若是简单的陷害自己不必非得如此,以他的才智与王爷的情义,随便一个理由都可以,或许他已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是何缘由让他无计可施?或许不是刘夜无计可施,而是……
沈爻脑海中反复回忆着与刘夜之间的谈话,猛然,他眼神一亮,似乎濒临绝境之人看到了一线生机,立即激动起来,晃动着牢门大喊:“来人,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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